崖,二人是最好的玩伴,那時候,自己還天真的以為她真的是遭遇不幸。
可上輩子,當一張滿是傷痕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之時,沈珺才知道,這世間雖大,可卻容不下一個女子。
薛凝同自己一樣都沒了母親,不同的是,她的母親是難產而亡,而自己的母親,卻是改嫁別處。
想到此處,沈珺不由得苦笑:“天地之大,卻容不下她們這些小女子!”
任幾片雪花落在掌心,隨即化為一抹清涼,彷彿連心緒都隨之寧靜下來。
沈珺輕撫亭中石桌,其上已薄薄覆蓋了一層雪花,她指尖微動,雪花便輕盈地四散開來,如同綻放的銀色花朵。她緩緩坐下,目光穿透紛飛的雪花,望向遠方被白雪覆蓋的景緻,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與淡然。
桑葚見狀,也緊挨著沈珺坐下,手中握著暖爐,為自家娘子驅散寒意,同時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確保這份寧靜不被打擾。
桑葚的聲音輕柔卻帶著幾分憂慮,打破了周圍的寧靜。"大娘子,若是花宴開始尋不到我們,會不會不好?"她邊說邊悄悄望向沈珺,只見沈珺輕輕搖頭,目光依舊溫柔地落在遠方雪景上,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
沈珺輕輕拍了拍身旁的石凳,示意桑葚安心。"無妨,這府本就廣闊,今日既然是賞景,那就沒那麼多規矩,偶爾迷失於美景之中,也是一番情趣。況且,今日花宴,眾人皆沉浸於繁華,少有人會在意我們的行蹤。若是真有人尋來,便說我們在賞雪,有何不可?"
隨即沈珺冷笑,話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她輕輕抬手,指尖輕撫過亭邊垂下的冰凌,那冰凌在陽光下閃爍著細碎而冷冽的光芒,正如她此刻的心境。
緩緩站起身,目光穿透層層疊疊的雪花,投向遠方那模糊而朦朧的宮牆輪廓,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那笑裡藏著幾分對世事的無奈與超脫。“府內,繁花似錦,卻無人真心待我這孤女。今日一聚,不過是名利場中的逢場作戲,我沈珺,又何必太過在意那些虛情假意?”
沈珺的話語如同冬日裡的一縷寒風,帶著不容置疑的清冷,她輕啟朱唇,聲音雖輕,卻字字清晰:“不過是殿下看在寧安公主的面子上,給我撐場面罷了。”
言罷,沈珺緩緩抬手,輕輕拂去肩頭的薄雪,動作中透露出一種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沉穩與孤傲。她的身影在雪幕中漸漸模糊,卻又異常堅定。
:()權臣別折我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