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陰靈,有事嗎?”語氣有些疏遠。
如此簡單的話語,對歐陽寒來說,就像殘酷的儈子手在狠狠的宰割著他的心口,她跟妙菡長得一模一樣,卻不是他的陰妙菡,望著熟悉而久違的面孔,歐陽寒意態天然迷離不已,眼睛裡卻迥出一種絕望的傷悲。
這樣絕望痛苦的歐陽寒,讓陰妙菡的心沒來由一陣抽痛。“你是誰?”
疼痛蔓延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歐陽寒每一次的呼吸就更痛一分,他很想將她摟入懷中呵護,可惜,他不能,她是陰妙菡的孿生妹妹,他不能將她當成陰妙菡的替身,不然他就對不起陰妙菡。“我是你姐夫。”
陰妙菡掠眸,詫異的眼神盯著歐陽寒,清冷的雙眸滿是不可置信。姐夫,別說她沒姐姐,就算她有姐姐,她也不會認,有哪個女人有勇氣,接受自己跟自己的姐夫發生過一也情。
“我是孤兒。”再待下去只會讓她更不堪,陰妙菡直接關門將歐陽寒拒之門外。
“等等。”歐陽寒眼明手快,阻止陰妙菡關門。“陰靈,我真是你姐。。。。。。”
當目光觸及到陰妙菡左手手腕上的玉蜀時,那散發著幽深藍色光芒的玉蜀,刺痛歐陽寒的雙眸,割剮著他的心扉。
顫抖的手握住陰妙菡的左手,盯著她手腕上的玉蜀,藍眸閃爍著希望的光芒,薄唇輕輕的蠕動,聲線都在顫抖。“妙。。。。。”
她是他的陰妙菡,眼前的這女人就是他的陰妙菡,他的陰妙菡沒有死,這個玉蜀是陰妙菡六歲那年,他親手給她戴上,一旦戴上,就是一輩子,玉蜀在手在,玉蜀斷手離。
所以,歐陽寒可以肯定並且確定,她是陰妙菡,絕非陰靈。
他的陰妙菡,為什麼會變成赫連宣的妻子,看來那次妙菡來東國,有不為人之的陰謀。
“對不起,八年前,一場意外讓我失去了除了赫連宣以外的所有記憶。”陰妙菡想抽出自己的手,她一動,歐陽寒卻握得更緊,如果是別人,陰妙菡早就動手了,不知為何對歐陽寒,她發自內心的不原對他出手。說得難以置信一點,就是她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他受傷。“你放手。”
“八年前,一場車禍讓你失去了除了赫連宣以外的所有記憶。”良久,歐陽寒才重複著陰妙菡的話。
八年前,她的記憶裡全是他,曾幾何時是赫連宣?
“是。”陰妙菡果決的點頭,到目前,除了五年前的那次一夜,他們沒有過一次交際,她就不認識他,即使對他有種莫名的熟悉,可她卻很肯定,她沒見過他。
“你真失憶了?”眼眸掠起冰冷,冷冽得猶如嚴冬那涼颼颼的寒風,握住陰妙菡的手一點一點的緊縮,在陰妙菡白希的手腕上留下痕跡。
“是。”陰妙菡忍著手腕上傳來的痛,依舊堅決的點頭。
歐陽寒放開陰妙菡,劇烈打擊之下,頸長的身子踉蹌後退,直到抵住冰冷的牆。
是震撼,是驚訝,是驚恐,更多的是失而復得的喜悅,之後是再次失去的難以承受的痛。
失憶,這就是你對我們愛情的交代嗎?陰妙菡,失憶,是最慘忍的交代。
歐陽寒看過五年前,陰妙菡跟赫連宣之間發生的事,被傷到極致,孩子也死了,又進了監牢,歐陽寒不敢想象,赫連宣傷害的人,一直都是他的陰妙菡。
蝕骨的疼痛席捲而來,深深的愧疚籠罩著他,深切的自責撕扯著他,痛徹心肺。
為她而痛,恨自己在得知她愉愉來東國遇害而一蹶不振,而沒去想她有可能活著,無顏面對她,歐陽寒轉身,跌跌撞撞,逃難似的逃走。
目送歐陽寒離去,陰妙菡皺了皺眉,有些迷茫,他怎麼了?不過,不關她的事,她現在的目標是赫連宣,至於這個跟她發生過一夜的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