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廣陵長嘆一口氣,抬頭望望天上的月亮,閉上眼睛,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嘎—吱—”酒肆老舊的木門被推開,一抹紅衣緩步走出,望向小院子中。
“廣陵散!”紅衣驚呼道。
她幾個閃身便來到風廣陵身邊,將蔥指放到風廣陵鼻間,察覺到風廣陵還有呼吸,不覺長出了一口氣,放鬆了下來。
“蘇姐,是什麼人啊?”在屋中走出一絕美女子,眉目中盡是悽愴,卻絲毫不破壞她的美麗。
“是風廣陵。”紅衣女子蘇槿輕聲回應道。
蘇槿雙手將風廣陵抬起,向屋中走去。玉枷看著蘇槿緊張的樣子皺了皺秀眉,卻點了點頭,開口對蘇槿說道“蘇姐,玉枷身體已經無恙,就先行離開了。”
“玉枷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蘇槿點點頭,對玉枷開口說道。
“蘇姐,我又怎麼能好好活,但是,我一定會讓那賊人付出代價。”玉枷緊咬銀牙,胸中似有仇恨洶湧而出,眼神如刀。
“玉枷,身體不過是皮囊而已,你不必介懷的。”蘇槿寬慰道。
“蘇姐,我心中有數,這迷失林所迷的是眼睛,我已經看破其奧秘,天亮之前我一定已經出林,不必為我擔心。”玉枷說道。
蘇槿嘆息一聲,抱著風廣陵向屋中走去。玉枷已經轉身緩步走出迷失林外。
蘇槿走向酒肆的內室,在內室中只有一張大床以及一張簡易的小床。她將風廣陵放在大床上,撕開風廣陵被鮮血浸染的衣袖,看著那道深可見骨的劍傷,劍傷有黑血流出。蘇槿見狀皺眉,俯下身去,將唇貼在了風廣陵傷處,將黑血吸出吐在一邊。
她從床底下拽出了一個盒子,將裡面的草藥嚼碎,敷在風廣陵傷處。片刻,風廣陵也不知道有沒有清醒過來,一把蘇槿拉到懷中,單手攬過蘇槿的纖腰。
“啊—”蘇槿小聲的驚呼一聲,素白的小臉飛上紅霞。
“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我會死。”風廣陵嘆了一口氣,啞著嗓子說道。
“蘇槿。”風廣陵側過身體,另一隻手也放在蘇槿身上,抱住她。
蘇槿的紅衣已被風廣陵的血液染上,卻並不突兀,在紅色的衣服上看不真切。
“下流胚子。”蘇槿拿走了風廣陵放在自己身上的纖長的手掌,站起身來,啐罵道。
只聽風廣陵輕笑一聲,也坐起身來,拿起身邊的赤月,挑眉看向蘇槿,開口說道“蘇槿,你為什麼在我師父的酒肆裡?”
蘇槿垂下眼簾,開口道“玉枷,被我所救,我帶著她就找到了這處…酒肆。”
風廣陵並不驚訝,只是點了點頭,走出了屋子。
“廣陵散,你去哪裡啊。”蘇槿見他出去,急忙問道。
風廣陵並不搭話,走到一棵古樹下,緩緩蹲下,用手挖開了古樹旁邊的土,片刻功夫,他拿出一個大的酒罈子,回到酒肆中,找到了一個空碗,開啟酒罈子的蓋子,倒進空碗。
“廣陵散,你受了劍傷,怎麼能喝酒。”蘇槿從屋子中走出,看見風廣陵打算喝酒,開口說道。
“我活到今天,大概活了二十一年,我不知道我是那一年生的,也就不知道我是那一天生的,只好把我師父撿到我的那一天作為我的生辰,正巧,今天便是。蘇槿,荊槿,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風廣陵舉起酒碗,對著蘇槿晃了晃,昂首盡數飲下。
“廣陵散…我…。”蘇槿聞言緊抿雙唇,有些痛苦的說道。
“你放心,蘇槿,殺了我師父的是荊國,我都沒有打算跟荊國報仇,就萬萬不會把賬算到你頭上,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請你喝這上好的女兒紅,你說怎麼樣?這是別的地方沒有的。”
蘇槿長嘆了一口氣,坐到風廣陵身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