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動靜太大了,您和李格格這府裡的兩位主子全都牽了進去,爺不注意都難!爺也是想為兩位主子做主,就如您那大宮女說的,爺早點弄清楚這事始末,也能早些揪住那暗地裡使壞的人不是?奴才這趟來可不是單單帶走您的大宮女的,那李格格的大宮女春桃還有她府內的好一些奴才,奴才都得帶走,就連武氏屋裡的那個奴才,也得帶走。您瞧,爺的意思您還不明白?”
明白?你說半句留一句,她能明白才真的是見鬼了。
張子清孱弱的笑著:“蘇公公你別誤會,我哪裡敢違背爺的意思,不過是想讓蘇公公暫且寬限些時辰。不瞞公公,我身子痛的實在是直不起腰,本想著翠枝再多給我揉下肚子,她會些偏門的手法,多少能緩些痛……所以我就想著,蘇公公能否先帶著其他的奴才先行回覆了爺,我的身子稍微緩解些,就讓翠枝趕緊去給爺請罪。”
蘇培盛不著痕跡的打眼細瞅,還別說,剛才還真沒注意,這張主子貌似還真有些不對頭,臉白的跟紙似的,額上沁出的冷汗連發根都打溼了,瘦弱的身子也似乎撐到了極限,弱如扶病直打擺子,瑟瑟發抖的看起來比那寒風中的落葉都殘敗,就連攥在那大宮女身上的手都青筋畢露,彷彿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瞧著張子清自額頭往下滴落的冷汗,蘇培盛的冷汗也下來了,他的爺啊,為什麼偏要他來跑這趟差事啊。
抬袖抹了把額頭,蘇培盛笑的比哭都難看:“張主子,不是奴才不近人情,這事您跟奴才說沒用的,奴才哪裡敢替爺下章程?不如這樣,奴才先帶著您的丫頭去向爺覆命,張主子的情況奴才也會如實向爺回稟,到時候看爺的意思如何?”
蘇培盛鐵了心要帶翠枝走的,攔,是攔不住的。
蘇培盛領著翠枝一離開,張子清直起了腰,臉上的一干表情全都收斂於她的特色木中,轉過頭來問小曲子:“你對爺的瞭解比我多,你說說看,他會拿翠枝一行怎麼著?”
小曲子本也是憂心忡忡的望著翠枝離開的身影,聞言,怔了好一會兒,才不確定道:“主子,您這話是說反了吧?您跟著爺的時間可比奴才久,奴才才來多長時間,哪裡能比得過主子對爺的瞭解?”
張子清嘆氣:“跟的久不代表著瞭解的多,這檔子事,局內人終歸不如局外人看得透徹。你還是說說看吧,我心裡沒譜,慌得很。”
小曲子默了片刻,聲音透著艱澀:“翠枝她……怕是善不得了。”
饒是張子清對這一結果早有準備,手指還是忍不住的揪了衣角,沉吟片刻,道:“是因為護主不力?”
小曲子點頭:“一群奴才都在旁跟著,最後卻由著兩個主子出了意外,讓爺尤不能容忍的是,怎的是主子您去擋了災受了害,可那些個奴才們卻個個安然無恙?”
“我這不是離那李氏近嗎?我離的近,我反應快,情況危急我救人要緊有錯嗎?其餘奴才隔得遠些,不過讓我搶了先慢我一步罷了,這也算錯?”
“您離她近,那她的大丫頭春桃離她更近,怎的春桃不能快些去替她主子擋災?翠枝離您也近,您去給李格格擋災了,為何翠枝就不能快些去給您擋災?咱爺可是眼裡容不得丁點沙子的人,性子也是極為較真,奴才以往在內務府就曾聽聞,咱爺在前朝就是這麼個性子,最容不得尸位素餐之人,如今翠枝他們是扎爺的眼了,讓主子去擋災,那還留你們這些個奴才何用?”
一番話下來,主僕二人都沉默了,其實翠枝此去是兇非吉二人心裡無不透亮著呢,不過終究不願承認罷了。
“這大過年的,不宜見血吧?”
“宮裡頭哪日不死人?不過有些手段不弄在明面上罷了。再說,宮裡每日死的那些個人,不見得個個都是見血的。”
張子清忍不住又把手指揉了衣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