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富立刻敞開房門,讓他們進去。
他們跟著小童走過迴廊,走過菜園,來到議事堂。
吳劍男身穿明光鎧,頭戴笠形盔,坐在案几前的椅子上,他的一隻胳膊支撐在椅子扶手上,下巴放在了手掌上,微眯著眼睛,盯著案几前跪倒的傳令兵。大堂兩邊分立著明教四大護法,聖母奶奶,周婉兒,木萍。
“大人!”範天順走到案几前,雙手抱拳,頭顱扭到一邊。“末將無臉見大人!”他噗通跪倒在地上。
牛富跟著跪倒, 他匍匐地上,大呼:“大將軍救命之恩,末將沒齒難忘!末將願畢生,供大人驅使!”
範天順說:“末將也願誓死追隨大將軍!”
吳劍男走他們身邊,攙扶起他們,“兩位將軍不必如此!你我皆是朝廷重臣,本將焉能受得起這樣的大禮?”
“末將願追隨大將軍。”
“末將願追隨大將軍!”
範天順,牛富先後說。
“不可如此!”
範天順,牛富跪倒在他面前,範天順說:“大將軍若不肯,末將自刎明志!”
牛富抽出寶劍橫在自己脖子上,“末將願以死明志!”
“好!我收下你們!”吳劍男說。
範天順,牛富叩首道謝,然後分立兩邊。
吳劍男回到案几前椅子坐下,歐陽僕,韋奴站在他身後。
吳劍男盯著跪倒在地上的傳令兵,“荊襄刺史呂文德呂大人就沒說其他的事情嗎?”
“沒有!”傳令兵說,卻不敢抬頭,他低垂著頭顱,盯著地面上自己的影子。“呂大人只說讓您去鄂州!”
“你回去告訴呂文德呂大人,我今日就動身去鄂州!”
傳令兵站起身,轉身走了。
吳劍男吩咐衙役準備船隻,然後又讓侍女擺了一桌酒宴。範天順,牛富,歐陽僕,韋奴,明教四大護法頻頻舉杯,他也不好推辭,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杯盤狼藉時,範天順,牛富大罵明教四大護法是街溜子,明教四大護法回以顏色,要不是吳劍男勸阻,他們險些動手,酒宴散去,吳劍男帶著歐陽僕,韋奴離開了樊城,乘船過漢水去往鄂州。
霧氣籠罩著江面,揚帆大船像是從霧中行駛出來的白色影子,忽而起伏,忽而下沉,河面上波濤嘩啦啦響著,向岸邊衝湧而去,四周的漁船紛紛向岸邊靠攏,從江面霧氣中傳來漁夫嘹亮的歌聲,滌盪在江面上,淹沒了嘩啦啦的流水聲。
吳劍男在船艙中掏出摩尼心經修煉,他重新溫習了第五重章法,然後嘗試著修習摩尼心經第六重。
第一日他毫無進展,第二日他稍微進展了一些,等到過了一月有餘,他算是摸透了摩尼心經第六重的一點門道,他嘗試著運功,發現丹田宛若空箱,四肢充盈著無窮的力量,他縱身到水面上,腳尖連續點在水面上,人就像是在陸地上行走一樣,走出好遠。
歐陽僕祝賀他神功大成,韋奴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時而躍起,時而在江面上行走,附近漁船的漁夫停下手裡的漁網驚詫地盯著他。他縱身回到船艙時,大船已經靠近鄂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