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書生張開雙臂,面對鄂州百姓,“好誒!”他說,“咱們走啦!”他走進人群,鄂州百姓跟隨著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呂文德放下袍袖,陰鷙地盯著書生的背影,他嘴唇劇烈活動,一顆心砰砰亂跳,面色青一陣,白一陣,手劇烈顫抖。當他看見吳劍男時,他馬上擠出笑容。
“老弟為何在此?”他問。
“我只是想與大人說事!”
“何事?”
“府中有一童子報大人名號,想要刺殺我!”
呂文德皺緊眉頭,“有此事?”
“確有此事!”
“隨老夫來!”呂文德說,轉身向朱漆大門走去。他身後兩個侍衛開啟大門,呂文德帶著呂文煥,吳劍男,歐陽僕,韋奴走到大門裡。
刺史府花圃中盛開的牡丹花,嬌豔地綻放著,花香,果樹枝頭上果實的清香混合在一起,瀰漫在府邸的空氣裡。嘰嘰喳喳鳥兒的鳴叫聲時而從前方傳來。
“那個童子要刺殺你?”呂文德繼續說,走過一個假山,前面迴廊邊潺潺的流水嘩啦啦響,水中一群錦鯉,聽到噠噠的腳步聲,快速向溪水深處游去,水面留下一層層正在擴散的漣漪,水面上的花瓣,青草葉隨著漣漪交織在一起,然後又快速地旋轉。
“在廚房幫工的童子!”吳劍男說,跟上呂文德。
呂文德停下腳步,所有人跟著停下,呂文德仰視著蔚藍的天空,蔚藍天空中飛過一群鸕鷀,它們咕咕叫喚,扇動翅膀,像是一片移動的黑雲,快速消失在天際。蔚藍天空又陷入到一片空曠,寂寥之中。呂文德眼睛眯了起來,然後搖了搖頭。
“廚房幫工的童子要刺殺你?”呂文德說,繼續向前走。
“是的。”
呂文德一邊走,一邊扭頭打量吳劍男,“老夫看你完好無損!”他說,走進迴廊裡。
坐在迴廊閒談的三五個婢女看見呂文德來了,掩住口鼻,嗤嗤笑著,跑開了。她們的裙襬,像是盛開的花朵一樣美麗,她們接近完美的雙腿,在跑時,輪替著交換,顯得靈動飄逸,即便她們跑得遠了,迴廊依然留存她們身上濃郁的脂粉香味。
“童子的刺殺並沒有成功!”吳劍男說。
“這事兒蹊蹺!”呂文德說,走出迴廊,向著府衙走去。
走了一會兒,他繼續說:“二弟,去
把廚房的人都叫到府衙來!”
“諾!”呂文煥轉身走了,走了幾步,他又回頭看呂文德。呂文德揹負著雙手,繼續向前走。他在想,大哥前日送我的一千萬兩黃金恐怕又要要回去了!想到這裡。他暗自嘆息一聲,然後看到呂文德消失在了迴廊盡頭。
呂文德走過小橋,橋下溪水湍急,嘩啦啦響,水中的魚兒浮游著討要食物,童子們一邊沿著溪水走,一邊把魚食拋到水中,魚兒追逐魚食向溪水上游遊動。童子們看著溪水成群的魚兒,嘻嘻哈哈笑著前行。
“廚房童子何在?”呂文德說,已經走到了府衙的後門了。
“童子已經死了!”
“啊! 童子在刺史府死了,老夫怎麼不知?”呂文德揹負雙手走進了府衙。
“童子死在跛腳男人家,非在府衙內死亡。”
呂文德走到上首案几後坐下。兩個魁梧侍衛站在他身後。呂文德拿起筆架上的毛筆,在宣紙上寫下破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