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滄桑,而沙啞的聲音傳來。
蒙軍從走廊裡走出來,他背脊上的機械觸手推動著機械臺臂,機械臺臂輪子吱呀吱呀響,他的頭顱隨著機械臺臂輕微的晃動,他的軀體和機械雙腿已經縫合在一起。蒙愛麗站在樓梯口,注視著他的眼神裡透露出喜悅的神色。
蒙軍推著機械臺臂走到劉建國的身邊停下。“當務之急是繼續監視他們,看他們下一步做什麼?”
“我會監視他們!”劉建國站起身,向外面走,當他走到門口時,蒙軍繼續說:“等一等!”
他停下來,背對著蒙軍。“發生意外,不要聯絡我,你記得一定要及時報警!”蒙軍繼續說。
“好!”他說,走出房門。
“你們看到了嗎?那是蒙軍!”崔震說,縮回頭顱,倚靠在椰樹樹幹上。
“他躲起來啦!太可惡了!”梅芳說,臉色變得難看,她的臉色像是秋後枯葉枯黃的顏色。
“媽的,沒啥大不了,老子他媽殺光他們!”梅猛說,掏出匕首,攥在手心裡,他的手劇抖動,臉色變得慘白,他那一雙眼睛裡透露著兇光。
“太莽撞了,這事兒,我們應該從長計議!”崔震說。
梅猛不肯放下匕首,探出頭盯著劉建國,劉建國走出別墅大門,沿著海灘一直向前走,怪醫站在門口盯著已經沉落到海平面的夕陽一會兒,然後關上房門。
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劉建國身上,海灘已經黑沉下來,海浪衝擊著海岸時,會釋放出一層層的白光,劉建國疾步海灘上,他身後留下一連串的腳印,他的前方偶爾有星星點點的燈火,——那是費城高樓大廈裡照過來的燈光。……很快他的身影融匯到黑沉沉的夜色裡。
“我們走吧!”崔震說,當先走出椰樹林。
梅芳雖然跟著走,但是她走幾步就回頭,別墅裡的燈還亮著,她瞅著別墅燈火的眼睛裡透露出怨恨,憎恨的神色,她想哭,可卻哭不出來,她覺得自己的頭皮發麻,一陣陣的眩暈正在她的腦海裡肆虐。她走不穩了,左右搖擺著身子,梅猛扶住她,她覺得眼前的一團團黑影正向她撲來。
“我覺得我們必須採取行動了!”崔震說,轉身面對梅芳,梅猛。
梅猛攙扶著梅芳走到他的身邊。梅芳說:“有什麼好說的,殺了他們,我們可以得到一切。”她口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明白,殺了他們,他們也別想活。
崔震陰鷙地盯著她,逼人的目光彷彿要奪取她的靈魂,“我們可以殺他們,但是事情一定要做的隱秘!”他說,轉身繼續向前走。他走了幾步,轉身看著梅猛,“上次,你做的就很好!”他繼續說,倒退著在沙灘上走,他並沒有走在一條直線上,他身前留下扭曲,不整齊的腳印,海浪衝擊過來的時候,把他的腳印淹沒了。
“你是指怪醫診所槍擊案?”
“就是那個案件!”
“那算什麼?”
“你先僱傭殺手殺他們,讓然後再殺殺手滅口,然後男扮女裝逃出酒吧,逃避法律制裁,你很高明!”
“哈哈……,這算什麼,又沒成功!”梅猛笑著說,有一瞬間他的笑容變得僵硬。他看向崔震,“你想我們再複製一次殺人計劃嗎?”
“我就是這麼想的!”崔震轉過身,繼續向前走。
“你想找誰實施?”梅猛問。
他沒有立刻回答,他帶著梅猛,梅芳走出沙灘,走過一段小山坡,然後找到他們放在工公路邊上的汽車,他駕駛著汽車離開了海灘。
天徹底黑了,汽車前照燈的燈光劈開前方的黑幕,就在夜色中閃耀,上下顛簸著,路兩邊的峭壁像是披著黑袍子的巨人,凝視著他們。汽車飛馳在狹窄的山路之上。汽車引擎嗡嗡的響聲劃破寧靜的夜空。車廂裡的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