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驕傲,也有驕傲的理由;道家第一洞天,玉真觀,白雲真人,在她看來,一個個全是如雷灌耳的名字,說出去足可以把聽到的人震得摔一大跟頭,這樣都不值得驕傲,什麼才值得驕傲。正說的高興,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敗軍之將,要不是和尚把兵器還她,今天連防身的傢伙都丟了,實在沒有高興的理由,更不該洋洋得意的去報師門。這不是給玉真觀抹黑給師父丟臉嗎?臉馬上沉了下去,道:“憑你也配知道我的師門?”說著話朝門口走去,見冷鋒擋住去路,伸手一推,道:“讓開。”
冷鋒正在研究手裡抓的半張黃紙,對周圍的一切都不聞不問。那半張紙,是青龍一爪抓碎鐵錘,留下的錘把變成的,上邊用硃砂畫著龍飛鳳舞的字,也不知寫的是什麼。他心裡靈光一閃,暗想:“紙上的法力估計都是這幾個字的緣故,如果把字毀了,豈不是就能破了法術?要是用水淋在門上那道符上,上邊的字泡成大花臉,這樣不就破了法術可以出去了?”正想的高興,冷不丁被端木亞楠一推,一個大踉蹌坐到床上,‘咔’的一聲,本就朽壞的床腿又斷折一根,升起的灰塵打得滿頭滿臉都是。
冷鋒從床上一躍而起,拍打著身上的灰塵,指著端木亞楠,怒道:“你……”
端木亞楠一團怒火無處發洩,轉頭挑釁:“怎麼?”
冷鋒念頭一轉,覺得這是個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機會,佯怒道:“你們這兩個會妖法的人,恃強凌弱,禿驢欺負我,你也欺負我。好,我走!”朝門外闖去。眼前突然一黑,有個人擋在門口,又是如小來那個臭和尚。他連忙右拳緊握,揮打過去,拳才抬到與肩高,第三次被人定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心裡氣得想跟如小來的祖宗發生點什麼關係。可,人一旦不能動就跟放在斫板上的肉沒什麼區別,被如小來拎著衣角放到門後邊靠牆站好。
端木亞楠‘刷’的一聲抽出弓搭上箭,喝道:“放開他。”
冷鋒暗暗高興,直盼端木亞楠用符解了他的定射,然後再跟和尚打得不可開交,這樣他就可以從容離開這裡。卻見如小來雙手合什,唸了聲‘阿彌陀佛’,道:“師姐,不能放這人走?”
“為什麼?”
“這人是個鬼奸!”
“什麼鬼奸?”
“這個人中鬼的迷惑不輕,已得了那個斯什麼哥爾摩症,挖空心思想給鬼通風報信。現在放他走,正好遂了他的意,將妨礙我們除鬼的大業,不是鬼奸是什麼?”
“世上還有這樣的人?”端木亞楠收了弓箭,厭惡的看了看冷鋒,頓了一下,搖搖頭道:“這人不是個鬼奸。”
冷鋒心裡樂得山呼萬歲,直喊理解萬歲。恨不得親端木亞楠兩口,大讚其英明神武,獨具慧眼,一下子便看出他不是鬼奸。可惜不能動,無法上前表達自己的激動,只能在心中暗道:“小姑娘人不錯,我原諒你對我的無禮了。”
和尚‘哦’了一聲,端木亞楠狡黠的一笑,道:“出賣漢人利益的才被稱為漢奸,由此可見,出賣鬼利益的才能被稱為鬼奸。他給鬼通風報信,很明顯不是出賣鬼的利益,所以不能稱其為鬼奸。”
“師姐說的極有道理!”和尚順手摸了一把禿腦殼,道:“他出賣人的利益,只能叫他人奸。”
冷鋒眼睛斜睨,盯著和尚,暗罵:“我他媽還人奸呢,你咋不叫我奸人呢?”把眼一掃,又瞥到端木亞楠,暗道:“你個小丫頭片子,人長得挺好,咋不往好處想人呢,白辜負我剛剛對你產生的好感了。”
端木亞楠道:“那也不對,我們是修行者,跟普通的人還是有區別的,不能稱為人奸,應該叫修行奸。不過叫起來挺拗口,我是道家,不如叫他道奸。”
和尚道:“我是佛門,那隻能稱他為佛奸了。”兩個人同時哈哈而笑,端木亞楠笑著笑著,臉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