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打擊龍掌神乞在芮家中的聲望,才幹冒違犯家規中第十三條,‘不可誣陷他人’的罪名,來達成目的。
龍掌神乞看到溫義安靜的神態,微微放心,笑道:“倘若主裁一定要陷我罪名,乾脆說我是女子罷了,何必誣陷外人,壞了芮家的名聲。”
鏡愚見著溫義安靜的神態,急得額頭汗珠直流,暗道:“這下完了,世上貌美的男子多的是,我怎可隨便臆測說出,該死!懊死!”
白眉老和尚莊重的道:“愚賢侄,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快說!否則佛爺要定你罪了!”
鏡愚急得迸出一句話,道:“你們不信,叫那小子脫下褲子看,是不是女子!”
他情急隨便說出,話詞毫不修飾,那知他這一句話,把溫義說的滿臉緋紅。
阮偉氣得大聲道:“你這人為老不尊,怎可隨便叫人脫去下衣!”
鏡愚眼光好尖,已然看到溫義臉紅,大笑道:“他若在男子面前,不敢脫褲子,便是女子。”
溫義羞赧道:!
‘是女子又怎麼樣哪!難道女子就做不得你們芮家論規大會的外賓嗎?’此言一出,不啻承認自己是個女子,四下譁然雷動。
龍掌神乞暗自怪責道:“糊塗!�塗!老芮怎麼沒看出啊!”
就連阮偉也聽得糊塗了,愣在座上,呆住了。
鏡愚冷笑道:“芮家自始祖以來,除非在外選�來的女子,配為芮家子弟的妻子外,非親非故之女子,一概嚴禁入城,始祖為防後代弟子淫亂,規定除派出去對外行商外,芮姓子弟不準出城,就是為了防止和外姓女子混在一起。”說到這裡,他哈哈大笑一陣,又道:“那知鏡元兄竟敢帶女子擅入芮城府,該當何罪?”
阮偉起立大聲道:“賢弟,此地不歡迎我們,我們走。”
溫義起立跟在阮偉身後,走出數步,憤憤道:“為何女子做不得外賓,真是豈有此理!”
鏡愚飛身攔在阮偉身前,怨聲道:“那麼容易出去嗎?由始以來,芮城府未有非親非故之女子入城過,外賓只歡迎男客,從不歡迎女客,你倆乖乖坐著準備領罪。”
龍掌神乞走上前道:“這是鏡元瞎眼,自願領罪受罰,那怪得他倆,快放他們出去!”
鏡愚冷笑道:“祖宗規矩不能壞,除非這女娃子嫁給本城中芮姓子弟,否則嘿!�——”溫義氣道:“否則怎樣?”
鏡愚道:“否則用刀劃破你的臉,免得你以後引誘芮家子弟。”
溫義聞言大驚,阮偉轉身護衛在她身前,大有誰敢上來,就和他拚命的氣概。
鏡愚厲聲道:“女娃子,你願不願意嫁給本城中芮姓子弟!”
溫義氣憤憤道:“那有逼人出嫁的道理,小生就是不答應!”
鏡愚回首向白眉老和尚道:“佛爺,本主裁要動手了。”
白眉老和尚輕嘆一聲,喊道:“元賢侄回來!”他叫龍掌神乞回來,免得阻礙鏡愚動手,顯是不敢違背嚴厲的家規,要讓鏡愚出手行兇。
鏡愚從懷中摸出一柄亮晃晃的解腕小刀,一步一步向溫義走近。
龍掌神乞不敢違抗佛爺命令,但也不能失了義氣,拋卻自己帶進來的朋友不管,陷於進退兩難的地步。
忽聽一陣女子咭咭笑聲,全城大驚望去,只見那邊走來十餘位妙裝的女子。
在這八月寒冷的天氣,那些女子僅輕紗一襲罩體,肉色曲線隱隱可見,觀者無不暗驚,這些女子,一襲輕紗竟無寒瑟之態。
共有十八位妙齡秀美女子走到場中後,分站兩旁,中間緩緩走出一位粉紅軟綢裡體,頭上雲鬢高堆青螺,插滿珠翠,容色絕美的豔蕩女子。
那女子走到前排中央,四下萬福,嬌摘滴道:“小女子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