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再上一杯咖啡,悠哉地拿出隨身的迷你電腦上邊瀏覽的同時,不時抬頭望向她。
沒三分鐘,蓉宇用力翻頁,看沒三行,就放下書。
“你到底想幹嘛?”
可惡,瞪他瞪不走,他還一直“偷窺”她,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他,還可能讓場面變得很尷尬,她肯定會動手趕人。
“沒想做什麼,你不想敘舊,又不喜歡被打擾,我只好做我自己的事了。”說的一副自己很沒得選擇的可憐樣。
“要做你自己的事,不會到別桌嗎?”幹嘛跟她擠。
“別桌太遠了。”他可不想真的在她眼裡變成路人甲。
“五、六步路你嫌遠,怎麼從日本來到臺灣幾千裡,你就不嫌遠?”蓉宇沒好氣地回道。
“不是從日本到臺灣,是從英國到臺灣。”他微笑糾正。
“就算你從南非來也不關我的事。”她撇得遠遠,就是不想跟他扯上關係。“這桌是我的,你走開啦!”
“這桌是你的,真的嗎!?”他一臉驚訝,然後對著桌子東找西看。
“你在看什麼?”
“奇怪,這桌子沒寫你的名字啊,你確定是你的。”他望向她,表情不變,紫眸裡卻有著笑意。
“哈、哈、哈。”蓉宇回給他一堆假笑。“很冷。”
“蓉蓉,你這樣不給人留餘地,又一點都不配合別人的幽默,會讓人很難下臺耶!”他搖頭嘆息。
“怕下不了臺,就最好別接近我。”她已不得他走的遠遠,最好一輩子別再相見,免得她又想起在日本的丟臉事件。
“你知不知道有一種花,叫做‘罌粟'?”
“知道又怎麼樣。”
“那種花,是癒合帶令人迷眩的毒,就愈美的叫人難以抗拒,比玫瑰的多刺還要誘惑人,讓人就是沒辦法離它遠遠。”
“你的意思是,你寧願被刺的滿頭包、染上毒癮,也不放過漂亮的花?”咦,這種比喻雙關意味還真重。
“只要值得,我會不惜任何代價,把這種讓我著迷的花佔為己有。”他微笑的眼神下,含著絕對的佔有意味。
只要他想得到的,就絕對不會放過。
高蓉宇突然覺得這男人有點恐怖,不過,她才不是被人嚇大的,也不會那麼簡單就被嚇倒。
“自大。”她批評。
“是不是自大都無所謂,我就是我。”只做他想做的事。“蓉蓉,你是生長在臺灣,應該盡地主之誼,招待一下我這個外來的觀光客吧?”
“我不認識你。”她立刻翻臉,比翻書還快。
“那麼,看在我剛剛幫你趕跑那兩個人的份上……”
“我又沒叫你幫忙,是你多管閒事,‘雞公'。”
“雞公?”他一臉疑惑。
有這個詞嗎?
“女人多管閒事,就是‘雞婆',男人當然就叫’雞公'啊!”她理直氣壯地道。
他聽得好氣又好笑。
“你的意思是,你沒叫我幫忙,所以你就不欠我羅?”他把話題轉回來,臉上有一抹看起來很欠揍的笑。
“對。”冷靜、冷靜。
蓉宇努力忍住想揍人的衝動。
“好吧。”剛才的事不算。“不過,你應該還記得在日本的事吧?”
“怎樣?”她警覺。
“很好,你記得。”他笑的更開心了。“那麼你也應該記得,你最後跟我說的那句話吧?”
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到臺灣來,又找到我,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該死!她想起來了。
她一向不會欠別人不還,不論是人情還是任何東西。而欠他的,就是最難還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