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穿的十分的莊重,不怒自威的透著貴氣,倒是一點兒也不陌生。
因為她的五官和白穆有很高的相似度,不難推測眼前人的身份。
突如其來的造訪,蘇瑾瑜也十分的意外。他怔了怔,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啟了門。
門開啟,白夫人看著眼前的人,她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最後把視線落在了蘇瑾瑜光著的腳上面。
蘇瑾瑜的態度倒是沒有一絲的扭捏,自然的甚至讓白夫人覺得有些的不自然。
“夫人你好,您如果來找白穆的話,他剛好不在,但是,如果您是來找我的,請進來談。”態度挑不出一點的錯,恭敬卻又不卑不亢。
白夫人對蘇瑾瑜對自己到來的反應很意外,她波瀾不驚的走了進來,坐在沙發上,在她身後,蘇瑾瑜也一拐一拐的慢慢的走到了沙發的另一端坐了下來。
“夫人要喝茶嗎?”
“不用了,既然腿腳不方便就坐在那裡吧。 頓了頓又說“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這裡嗎?”白夫人仔細的打量坐在他對面的人。
男人包養男人的事情,倒不是沒有,也算不得什麼稀奇的事兒,時代不同了。這紙醉金迷的世界早就變了樣。不過,對面坐著的人倒是和她想象中甚至是印象中的相去甚遠。
沒有那種浮華,或者不男不女的豔麗,倒是有一個男人該有的樣子,身上反倒是有一種安靜的味道,五官也張的清秀,就氣質來看,家教也不差。
白夫人暗暗的想,看來自己兒子的眼光不差。
她活了這麼幾十年,丈夫又位高權重,什麼樣的人沒有見到過。她看人的眼神一向厲,這麼些年,還沒出過大的差錯。
她也知道這次怕是難辦了,這眼前的人,一看就不是為了錢或者權留在自己兒子的身邊,既然不是為了這兩樣,就是為了第三樣,情。
這也是最麻煩的一樣。要是為了前面的兩樣,還可以適當的給點,再威脅威脅,糖果加上棒子的壓下去。
要是第三樣,事情就複雜了。她還能管住別人的心?要是兩情相悅,這她要乾的事情就是棒打鴛鴦。
她一向信佛,寧毀十座廟,不毀一樁姻。
再退一步說,自己兒子的性格沒有比她這個當媽的更瞭解,倔的像個牛一樣,要真對上眼了,就難辦了。
若真是玩玩也罷,誰沒有荒唐的時候,但瞧著這個架勢,哪兒只是玩玩,怕是用了心,白穆三天兩頭的不在家,她以為是去找媳婦去了,沒猜錯,只是沒想到是找了一個男媳婦。要早知道,她就該早點遏制了,到現在,倒成了放馬後炮了,兩邊為難。
她就只有白穆這一個兒子,若是白穆找了一個男人,先不說孩子,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也不太牢靠,兩個人都太年輕了 ,做的決定未免會草率,以後難免不後悔。
“伯母今天能到這裡,原因自然也沒有其他的。”蘇瑾瑜一臉平淡的說。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我不贊成你和白穆在一起,我今天看到了你,也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你會有更好的前途,若是將來有什麼事情,伯母也願意祝你一臂之力。只是白穆,你們不能在一起,這樣對你們兩個人都比較的好,兩個男人的路會很難走。”
“伯母,我尊重你的意見,但是除非是白穆,或者是我,覺得我們走不下去才會分開。希望伯母也尊重我們。”
白夫人站了起來,她無法對坐在對面的的人產生厭惡,她心裡明白,這一場賭博,怕是自己兒子陷得要深。
他昨天聽說自己的兒子一臉慌張的抱著一個男人從酒店離開就覺得不對勁。
自己兒子一個晚上的不安寧,天一亮,就開著車子出去了。她還以為是情侶之間鬧了矛盾,沒想到是趕著去見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