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毀的腸子都清了,都怪自己這張臭嘴,沒事兒瞎吹什麼牛逼,現在莫名其妙成了指使人殺人的殺人犯,他這半輩子算是毀了。
「大人。」
獄卒見到他忙施禮,謝君越點了點頭,「把死牢門開啟。」
門開啟後,謝君越和青子衿鑽了進去,宋天見機會來了普通一聲跪下,「大人,草民真的沒有指使那什麼廚子害沈星月,草民是冤枉的。」
「本官問你,你確實不認識廚子張叔?」
「草民發誓不認識。」
青子衿冷笑一聲,「不認識他怎麼會說是你指使他去義莊割肉的?」
「這……」
宋天想了想,「青姑娘,草民冤枉,草民就算想害那沈星雲,這割肉也去別的地方啊,這在自己的地盤做事這不是明擺著被人抓住把柄嗎?」
謝君越笑了笑,「說的真好,今日本官來找你不是問沈星雲屍毒一事,也不追究你在朋友面前誇下海口要讓沈家斷子絕孫的事。」
「大人,那您是……」
宋天搞不懂這謝君越葫蘆裡買什麼藥,小心翼翼應付著。
「本官問你,你對沈萬戶瞭解多少?」
「這……」
宋天抬眸看他,「大人此話何意?」
「本官知道你們因為一塊地皮的事結了仇恨,可本官想問你,你對沈萬戶瞭解嗎?」
這他們是仇人那自然會知根知底,也許來找宋天會開啟白家的突破口,尋找到他推測的真相。
「草民和沈萬戶認識是不少年,也對他的發家史很熟悉,這老頭不是個善茬,依照草民看,如今沈家成這樣八成也是報應來了。」
「報應,何來報應一說?」
「大人有所不知,十五年前沈萬戶只是個小廚子,當時是我們錦城的一個川菜老闆看得上他,才把他漸漸提攜成了主廚,甚至還教了他不少菜譜秘方。」
「你說的這個老闆是否是白雲飛?」
「正是!」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宋天尷尬一笑,「說來慚愧,十五年前草民在白雲飛手下幹過事兒。」
「什麼,你在白雲飛手下幹活?」
宋天低垂著頭,「草民當年就是酒樓跑堂的,那時候草民年輕找不到活計幹,就去酒樓跑堂賺點銀子,後來這沈萬戶學了經驗就開始搶老闆生意,更可氣的是他竟然學會了白老闆的家傳川菜手藝,我們當時都覺得奇怪,這白老闆是傻子嗎,自己的生意被搶了還肯把自己家傳的東西給一個外人。」
這宋天說的話和裴學告訴他的幾乎一致,原本他是打算找沈萬戶問此事,可如今他中風了,知道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
「那以後呢?」
「哎,以後啊,這白老闆就宣佈關門大吉,帶上妻兒離開了錦城,這一晃眼都十五年過去了。」
「是誰說他們離開了?」
「他們房子都搬空了,這不是離開是什麼?」
謝君越擰眉,「可你說沈家現在受了報應,這白家離開和沈家有何關係?」
宋天想了想卻是道,「雖然過去這麼多年了,草民一直都覺得白家離開不簡單,沒準他們不是離開了,而是……」
「是什麼?」
「大人,草民沒證據不敢亂說話,只是猜測罷了,當年白老闆意氣風發怎麼會突然離開,而且,那白家川菜配方可不傳外人的,怎麼會給沈萬戶,這很明顯不正常,白老闆是生意人,不應該做這樣的事。」
宋天雖然沒直說白家出事了,是沈萬戶害的,可謝君越和青子衿也聽出了玄機,這確實不太正常。
謝君越沉默一刻繼續追問,「白家房子舊址你還記得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