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陳玄禮接過他手中的令牌仔細端詳,「這不是我□□應有的令牌,大人從何而來?」
「這是殺裴學的殺手不小心遺落的,你仔細想想認得這令牌嗎?」
「什麼?」
「你可認得?」
「老夫為官幾十年,這宮中的令牌都認識,唯獨不認識大人手中這塊,不過看花式紋路不像我中原的東西。」
「那可是倭國的?」
「倭國?」
陳玄禮頓了頓搖頭,「不會,這上面是一朵蓮花,可倭國人不喜蓮花,他們喜櫻花,這令牌上會刻畫櫻花而不是蓮。」
「那藩國呢?你可和這國的人積了仇?那殺手據我屬下稟告,武功招數怪異,可能來自藩國。」
「這……」
陳玄禮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難道會是他,怎麼可能?」
一聽這話,謝君越挑眉問道,「他,他是何人?」
三更天,謝君越這才從死牢中出來,外面飄飄灑灑下起了小雪,福叔怕他凍著忙上把狐裘遞給他,「公子穿上吧,夜裡涼。」
「福叔,你明天想法子去東都尋一個叫百裡海的男人,這個男人是一個絲綢商人,來自藩國。」
「百裡海,這是什麼怪名字,公子,那陳玄禮還說了什麼?」
「不必多問,記得去辦,這對失蹤的蘇鹽還有刺殺裴學的幕後人很重要。」
「對了公子,裴學那小子來了,說是想見您。」
「請他去書房。」
五更,書房內燒了炭火溫暖如春。
鸚鵡趴在籠子裡面打瞌睡,屋外,裴學輕輕推開了門,他身影孤寂帶來了一地風雪。
「冷,冷……」
被驚醒的鸚鵡一個勁的喊著冷,裴學忙把屋門關上,轉身走到謝君越身邊恭敬施禮,「拜見……」
「好了裴兄,我們是朋友不必行禮,坐吧,你的傷如何了?」
裴學這才坐下,「已經好多了,都是一些外傷,謝兄,我是來多謝你的救命之恩的,還有……」
「救命之恩就不必謝,我還得感謝你,為了南宮家族的事大義滅親,裴學,我謝君越這輩子沒有佩服過誰,可我卻佩服你,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裴學苦澀一笑,「你太抬舉我了,謝兄,我爹他……」
「他已經認罪畫押了,這次多虧你。」
裴學低垂著頭有些傷感,「他追求權利一輩子到老才覺悟,冥冥中一切都有天意,蒼天繞過誰啊,謝兄,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我想我必須和你說個明白。」
「何事?」
裴學目光幽遠,這才喃喃道,「我和蘇鹽當初一起做了一場戲,就是金光寺的無頭屍案。」
「你說什麼?」
謝君越很是驚詫,難道……
裴學點頭,「沒錯,當時我去金光寺給林嬌嬌找高僧做法超度,在那裡我知道蘇鹽原來是南宮月的兒子,我還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麼?」
裴學深深吸口氣目光沉穩,「我看到了有人要暗殺他。」
「暗殺?」
「是,後來蘇鹽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我,他求我陪他做一場戲。」
「你說你在金光寺被人陷害,是你和蘇鹽早就商量好的,是在做戲?」
裴學點頭,「對不起謝兄,瞞了你這麼久也該把事情告訴你了,當時有人追殺蘇鹽被我看到了,在我的追問之下他才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其實在小雙小霞說出蘇鹽送給芸孃的聘禮是變臉秘籍之時,我便猜到了蘇鹽的身份,可沒想到,這案子過去了,背後覬覦變臉秘籍的人又出現了,他們想殺了蘇鹽拿到秘籍,蘇鹽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