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不甘心”
西城區裡,寒風起,陰雲密佈蒼穹,神捕殺無涉臉色陰沉的抬頭,看了一眼即將落雪的天空,猙獰的刀疤在臉上抖動。
“我也不甘心”
殺無涉死死咬著後槽牙,昨夜裡抓了三十餘舊國餘孽,又恰好發生在文廟橫空之後,這事,直接驚動了庚皇。
原以為,有庚皇令,這次一定能剷除所有暗子,甚至能揪出禍國的亂黨。
可,殺無赦還是低估了舊國餘孽的能力,一重重無形的阻攔,讓他寸步難行不說,還有一個個重點抓捕的物件,總在他之前先一步自殺或被滅口。
這其中,甚至還有幾個朝中穿紅帶紫的重量級官員,一時間,朝野動盪,庚皇更是暴怒,下了嚴查的死命令。
“頭,實在不行,兄弟們願意跟你賭上一把,只要能抓捕暗子頭,咱還怕那些人施壓嗎?”
“就是,我們可以把名單送給守衛軍,功勞給他們,我們集中全力抓那幾個頭子就行”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以殺無涉的性子,恨不得孤注一擲,可,誰施的壓他都可以不在意,唯獨有兩人讓他徹底亂了方寸,這才導致猶豫不決。
“做好我們分內事,我沒有得到暗子頭目的線索,你們也不要在提”
“頭,你變了,你害怕了”
“你忘了你曾說過的話嗎?不管前路是生是死,只要出現在你的抓捕名單上,你就一定會將他抓進牢房”
殺無涉苦笑一聲,他何嘗不想盡忠職守,可一想到昨夜裡見的兩人,他又能如何?不是他變了,他只是不想讓兄弟們跟著他一起去送死,斷了後路啊。
沉默的殺無涉,周身殺氣瀰漫,他恨,恨自己位低言輕,恨自己有心無力,更恨那些禍亂大雲的亂黨臣子。
京都中紛亂四起,一日間,鮮血染紅了無數的角落,但這些,和身在城隍廟中的張易沒有絲毫關係。
此時的天已經暗了,並非是黑夜將來,而是大雪已至。
屋外的天空壓抑厚重,似乎在預示著什麼,但,屋內幾人一朱厭,卻玩的不亦樂乎。
早已醒酒的宋元和趙登,也加入了鬥地主和下象棋的行列,韓子魚放下一子,搖頭道“張兄,你這棋路我真琢磨不透,千般變化好似都在胸中,就好像我每一步子,都在你的算計之中”
“將軍”
張易淡定落子,隨口說道“象棋和圍棋,一個越下越少,一個越下越多,一個靈活多變,動子便已算盡全域性,一個佈局在先,請君入甕”
聽完張易的話,韓子魚若有所思,提起桌上酒壺一倒,才發現壺中酒早已空。
“謝張兄指點,子魚受益匪淺”
“有所獲?”
“子魚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圍棋乃看不見的硝煙戰場,如朝堂廟爭,步步為營,步步算計,到真的與我性格不符合,也難怪我在圍棋一道上,始終差了一些氣候”
“倒是這象棋,劍拔弩張,殺氣極重,反而更適合我”
說著,韓子魚暢快大笑,又自言自語道“罷了,罷了,這蠅營狗苟的廟堂,不去也罷”
“子魚兄,你可是要去大興西涼?”
“子魚,恭喜你尋到了自己的路”
趙登和宋元一人一句,急得朱厭呦呦直叫,它抓了一手好牌,卻不想此時被打斷,更不齒那兩人藉著說話的機,將紙牌塞進了牌堆裡。
韓子魚暢快一笑,彷彿胸中一口抑鬱之氣盡去,爽朗道“大丈夫生於世,自當快意縱橫,對我而言,軍中更適合我”
宋元道“子魚,你真要棄筆從戎?”
“嗯,幸得張兄指點,才能讓我看清自己的道路,一展胸中抱負”
韓子魚的話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