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攬手再次將她抓進被窩裡,他伸手脫她的衣服,她咯咯的笑,那笑聲讓他快樂。
他喜歡聽她叫他的名字,雖然叫的沒什麼感情,喜歡她在他身體下那有些心傷複雜的眼神,那麼讓人想要疼到骨頭裡去。
喜歡她偶爾會到他身邊來磨蹭,似乎對他有著深深的依戀。
如果她不在殺風景的時候想起何越,他們之間都是愉快的。
我做好了早飯。她說。她感謝他將畫還給她,那對她來說有著深刻的意義。
可是我只對你有興趣。他笑。
外面好厚的雪。
下吧,我們不出門。
你的電話一直在響。
響吧,誰都不重要。
昨夜又是一夜的大雪,比往常都要來的大,風雪瀰漫無人的街道,整個城市都覆蓋在白茫茫之中,車上,屋頂上,小區裡,樹枝上。
外面沒有一個行人,凌君在廚房凝望窗外,她忽然想要去墓地。
孟煥走過來,抓住她的手。他說,你要去哪裡?
我。。。去看我的家人。
等雪停止了,我們再去,現在出去怎麼都不方便,他們是在本市嗎?他問,他並不知道她的家庭。
他們在石鐘山。她淡漠地說。
那裡。。。。他們。。。。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我並不可憐。她在他的眼神裡看到心疼與不忍,這種眼神她早已習慣。
我陪你去。
不用,我習慣於自己去看他們。
以後就不是你一個人了,我會陪在你身邊。他對她承諾著。
承諾,何越也曾那麼對她說,會永遠愛她,可是。。。。。她有些難過的神傷,他不是她要的人,她不要他的承諾,只要那麼些溫暖就好,哪怕離去的時候也只是覺得冷而已。
我不想去了。她走開來開啟電視調到他平時要看的節目;將自己深縮排沙發,那些多餘的靠墊被她隨手扔到另外個沙發上。
讓你表哥來接你。大姨在電話裡威脅著,一個人過年有什麼意思?
她只好說,我兩個人。
你讓他接電話。大姨堅持著,你表哥挺方便的,讓他開車來接你,或者坐飛機過來。
不用了,我過完年過去,正月裡,我一定來。
凌君,我們不相信你說的話,你從回國以來就一直說會來,直到現在,我們等的脖子也長了,黃花菜也涼了。
我要不是年齡大了,要不是這麼個大雪天,我肯定親自來押你。大姨越說越生氣。
正月初一我就來,一定。凌君在電話這頭保證著。
你定好機票。
好,我馬上就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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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姐來的時候她正在處理一些圖片,她的電腦最大的作用估計就是處理圖片了。
凌君,來我家裡吃火鍋。陳小姐一進屋就邀請她,眼神還在尋找著某個可能會出現的人,但是令她失望的是並沒有看到。
她為陳小姐泡了杯碧螺春,這不是她的茶,應該是孟煥拿過來的,她家裡並沒有這種東西,除了白開水。
陳小姐坐著邊喝茶邊與她聊天,似乎不是來邀請她的,剛剛還一副等著她入席的樣子。
明天過年了,你一個人嗎?陳小姐問。
嗯,是。
他不陪你嗎?
誰?她問。噢,他應該有自己的家吧。
你是說你當了第三者?陳小姐義憤填膺地叫。
他,應該有他的家人吧,凌君有些茫然道,我不知道他是否單身,我並不關心。
為什麼不關心,難道你要一直跟他這樣嗎?我的意思是如果他是已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