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鵬舉四個正好一個舢板,第一趟就上了舢板。
舢板在海面上起起伏伏的前進,雲嘯看那划槳的水手,技藝嫻熟,輕鬆地划動木槳,穿波破浪,少頃,舢板就劃到了“rì之丸”的船舷下。燈火通明的“rì之丸”高有兩丈,一共是四層,四根桅杆,已經把風帆降了下來。
因為來參加拍賣會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所以就不可能讓他們像水手一樣爬繩梯上下船了。在“rì之丸”的旁邊,有一艘駁船,先前遠距離時,混餚在了“rì之丸”的燈火裡,沒有發現。
到了跟前,才發現這艘駁船,駁船甲板上一座有扶手的木梯,直接與“rì之丸”的第四層的甲板相連,這懸梯在空中還轉了個彎,拐了一下,才從駁船上上了“rì之丸”的甲板上。
舢板就停在駁船邊,古風,雲嘯等四人上了駁船,古風,雲嘯,孫鵬舉都是身手敏捷,輕鬆地就連爬帶跳上了駁船,那蔡非倫卻是在駁船上的兩名水手的幫助下,幾乎是被拽著才上了駁船。
等蔡非倫也上了駁船,古風示意,四人腳踩著懸梯,扶著扶手,向上走。等走上了“rì之丸”的甲板,桅杆上都是張燈結綵的,除了白sè的氣死風燈籠外,還有白sè的,紅sè的,藍sè的紙魚,被夜風吹得上下左右飄飛,彷彿真魚在水裡遊動一般。
古風道:“咱們中土人士以紅sè為喜慶的象徵,以白sè為喪事的象徵,但扶桑人的風俗卻不是這樣,無論紅白對他們都一樣。”
雲嘯點點頭,跟著古風往甲板上的一個木梯口走去,甲板上燈火亮的照如白晝,十幾個扶桑水手把守著兩側的船舷,防止有人偷偷登船。
而四個扶桑浪人則把守著木梯口,他們的身上都彆著呈弧形的狹窄鋒利的太刀。若有人要下去,就得把請柬給他們看一下,等輪到古風四人,古風把請柬遞給了扶桑浪人,為首的一個浪人,約有六尺五寸,在扶桑人裡算是高個子了。
他把請柬看了一下,臉sè稍緩,但一掃古風身後,連連說道:“不行,不行!”古風道:“因何不行?”那浪人中土話說的倒是不錯,道:“一個請柬只准帶兩個人,你帶了三個,不行的,大大的不行的!”
古風道:“這位蔡老闆也是這裡的常客了,難道偶爾一次的寬限也不行嗎?”那浪人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道:“不行,只能兩個,三個不行!”
這時,雲嘯在後面偷偷問蔡非倫,道:“蔡老闆,也算是幽州名人了,因何沒有請柬呢?”
蔡非倫嘆息一口道:“我的‘如意珍寶齋’現在遇上了困難,上月從齊國進的一批貨,被山匪給劫了,半月前走海路的一批貨,又被海盜給劫了,現在我的‘如意珍寶齋’面臨的是無藥可醫,無源之水,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局面啊!”
“這兩批貨就砸進去上萬兩銀子,我的資金面臨無以為繼的局面。”
“雖然‘如意珍寶齋’是祖產,不需繳納房租什麼的,而且我在幽州城裡還有幾處宅子,但店裡,店外,府內,府上僱傭著上百號人呢,都要吃飯,都要薪俸啊。”
“雖然,現在我還可以維持,但時間一長,就得裁人了,這是第一步,然後再有,若再無有新貨,客人便會逐漸稀少,入不敷出,時間一久,‘如意珍寶齋’就只能面臨倒閉的結果了。”
“而且,這兩趟貨僱傭的保鏢和趟子手傷了二十幾個,尤其是走海路的幾乎全軍覆沒,光是喪葬費,撫卹金就又搭進去五千多兩銀子。”
“我現在跳河的心思都有了,這回冒昧的來,就是打算在這拍賣會上搏一把,看能否以較低的資金採購到好成sè的珠玉首飾,以解燃眉之急。畢竟這扶桑人手裡的貨也都是從南方搶來的,做的是無本的買賣,因而售價想必也不會高。”
雲嘯點點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