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以前郝馨每次上課講笑話都只有一個人笑,自從有了她,就變成了兩個人。
新導師?
南安安如飛的十指一頓才想起來——上學期末她的導師出國養胎了,臨走前特地把她轉給了經院的學術大神,大神的名字……
好像也是姜銘。
於是,她翹掉的……是她導師的課。
已經大三下學期了,必修課掛一科她會很好看,畢業論文不過她會更好看……
反應過來南安安匆忙地拿起羽絨服套上就往宿舍門口跑;手剛放去門就開了,顧狸揹著書包站在門外笑眯眯的。
南安安:“姜銘的課……”
顧狸笑笑:“已經下課了。”
南安安:“……”
顧狸再笑:“我告訴過你。”
顧狸:“你還記得你寫的請假條嗎?”
南安安:“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真的把它交給姜銘了?”
顧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窩是歪果仁,窩侃布東泥寫神麼。”
毒舌毀三代,嘴欠毀一生,南安安想懺悔,她昨晚不該一時喝醉說顧狸是八國聯軍的後代,以至她家小青梅昨天還跟她相愛今天就跟她相殺了。事實上,南安安就是知道她請假條的內容才這麼憂傷,有時候恐懼並不來源於未知,而來源於已知,她現在就清楚地知道——她完了。
南安安捂臉:“完了,我挑釁了我導師。”
唐圓跟著音效超好的立體聲環繞音響哼起了歌——“天空飄來五個字兒——那都不是事兒……”
南安安捂心口:“心塞。”
唐圓:“倍兒爽,倍兒爽倍兒爽倍兒爽……就是這個富遊,倍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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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群女生圍著解疑答惑後,姜銘回到辦公室時已經接近一點了。
選他課的學生很多,金融工程的女生也很好學,他們都沒有被他去年那逆天的掛科率嚇到。
如果沒有這張請假條,姜銘相信新學期的第一節課他會更滿意。
姜銘捏捏眉心,隨手把花名冊扔到辦公桌上一張便籤紙就輕飄飄地落了出來。
老師:
我有病,得治。
南安安
自他去年回西大任教以來,還沒遇到過這麼勇敢的學生。
小紙條上的行書漂亮大氣,落筆蒼勁有力,如果不是落款的名字,這樣的字更像男生寫的,而且……字跡莫名有些熟悉。
南安安這個名字也有些熟悉,姜銘面無表情地收起那張小紙條懶散地靠在沙發上伸展開兩條長腿,悠閒地搭在他那張紅木茶几的底座上,右手把咖啡送到嘴邊,心不在焉地看著夾在左手指間的請假條。
南安安……好像是上次郝馨提起過的,她出國養胎所以要轉給他的本科生。
“我有病,得治”剛吃完飯回來串門的何慶元湊了個腦袋過來讀了一遍他手裡的請假條,整個人像上了發條一樣激動,“我的小女神好萌喲,阿銘,我家南安安可好看了你知道嗎?”
何慶元是姜銘直博時的師兄,姜銘來西大任教的第一天被校領導帶著往經院高層走,剛穿過伯苓樓就看到他師兄站在經院高層樓下,整個人被夕陽鍍上了一層暖光,那時候姜銘就想就此止步了,可惜晚了一步。
何慶元小跑幾步踮著腳尖探起身子一手友好而艱難地搭在他肩膀上,抬頭看著他聲情並茂:“阿銘,夕陽下,你幸福嗎?”
那一刻,當著校長和院長的面,姜銘不幸福到想立刻辭職,他永遠記得何慶元終於畢業時,他們那鬚髮皆白的導師有多麼幸福。
姜銘把那張請假條夾進貨幣銀行學裡,木著臉回應:“知道。”
何慶元正扒拉著手機找他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