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一切之後的十六,腦殼更疼了。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想了一整天,最後做了兩個計劃。
而第一個計劃有關焦熱地獄,幾大地獄之中倒三的存在,在其之下的就是大焦熱地獄和阿鼻地獄。
同時,那裡又被稱為是天邪鬼的巢穴。聽這個別稱就知道,焦熱地獄裡面有天邪鬼——嗯,地獄裡面的又一個奇女子。在十六的心裡,她是能和奪衣婆相提並論的神奇存在。
「十六大人是要給我安排工作了嗎?」
在前往焦熱地獄的朧車上,童磨笑眯眯地湊到了十六的身邊說話,還非常自覺地把稱呼從「十六夜小姐」換成了「十六大人」。而剛剛在甕熟處的時候,十六就聽見他已經把對鬼舞辻無慘的稱呼從「無慘大人」改成了「鬼舞辻先生」。
態度上挑不出差錯,非常的真誠,臨走前還對無慘每一塊身體都一一道了別。就是在細節上把關係撇得一乾二淨,並且毫不猶豫。
十六還不曾回應,童磨自己就在思考該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地獄獄卒了。
「唉。」
他嘆了一口氣,手中的鐵扇合攏輕輕靠在下巴上,微垂的眉眼流露出無限的憂慮:「只可惜我生前身為萬世極樂教的教主,比較擅長的是拯救他人脫離苦海,而不是懲戒呢。」
「不過如果十六大人希望的話,我也能完美完成任務的。」
十六:「……」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醒醒,別做夢了。」十六一臉冷漠,「你只是換個地方受罰而已。」
「……」
「誒?」
童磨委屈,但是童磨不說,不過童磨也不願意憋著,就這麼哀怨地盯著十六看。
可惜盯了一路,十六都沒有什麼反應。甚至還乾脆閉上了眼睛,就這麼冷淡著一張臉坐在朧車上,半點也沒有搭理童磨的意思。
隨著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朧車內的慢慢變得熱了起來,最後定在一個極其高的溫度上,但跟翁熟處鍋底的火堆還是不能比的。
童磨將原本合攏的鐵扇展開,開始扇起風來——不是給他自己,而是給十六扇風。
他的視線落在十六身上的時候,專注得彷彿只能看見她一人一樣。只是那溫柔多情的皮囊之下,藏著冰冷的興味和揶揄。
十六睜開了眼睛,同他對視了一秒之後,挑了挑眉:「風大點兒,別停。」
童磨:「……」
不過在下了朧車之後,十六還是讓童磨把扇子給收起來了。
焦熱地獄很符合一般人類對於地獄的想像,暗沉深紅的天空,寸草不生的土地,和無數燃燒著的血紅的地獄焰火。
然後就是滿地亂爬痛苦呻|吟著的亡者,神色冷酷舉著刑具的獄卒,以及一抹顯眼的粉紅色身影。
粉色雙馬尾,梅色蝴蝶結,櫻色連衣裙,黑絲過膝襪,短短的裙擺和黑絲之間露出一小截絕對領域,再配合那膀大腰圓的身材、倒三角的死魚眼、笑起來漏風的牙齒,以及最重要的醜陋面龐上極其做作的嬌羞表情,簡直完美。
——完美的視覺汙染。
嗯,這就是天邪鬼了。
一個滿嘴謊話還擁有迷之自信的優秀獄卒。
還是一位童磨看到之後都驚呆了的女性。
十六注意到身邊的童磨在看到沖他們跑過來的女人之後,面色僵硬了一瞬間,下意識抬了抬手想用鐵扇遮住自己的眼睛,但最後還是強忍住這種衝動了。
童磨見過數不清的女人。但她們中的大多數都是美麗又柔弱的,期中有極少數像琴葉那樣善良又單純的人,又有不少懦弱又自私的人,而她們中的小部分,像是蝴蝶姐妹一樣勇敢而強大。
但面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