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後來有問過原因,對此,十六的解釋是:「你還沒有贖完罪,自然無法輕易拋棄這個名字。我知道你現在很想做回戀雪的『狛治』,也是真的想要改過自新,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抹去『猗窩座』的存在。總而言之,別人如何稱呼你都沒有關係,但我不會改口。」
十六的態度十分堅定,猗窩座最後也放棄了。
除了這一點,十六真的算是一個相當好說話的上司了。
而作為一個聽話的下屬,猗窩座既然答應了十六要全力以赴,就絕對不會放一丁點水——他已經決定好到時候要展開自己的術式來扔冰錐了。
三人跟在春一身後,沒過多久就走到了八寒地獄的總部。
十六上前去跟八寒地獄的幾位管理者打了一聲招呼,相互你來我往客套寒暄了好一會兒之後,原本沒什麼人的廣場上就趕來了一批過來打雪仗的獄卒。
十六就當不知道這完全是一次臨時起意的活動。
「唔,對了。」活動開始之前,春一說道,「因為之前鬼燈大人的提議,現在打雪仗的規矩有一部分改變了。」
他伸出手,指了指廣場邊緣的峭壁之上。那上面立著很多的冰錐,在之前的活動之中,會有一些獄卒站在那裡負責往場地裡扔冰錐,提供打雪仗的「彈|藥」。
春一說:「現在提供冰錐的獄卒,可以對著人扔冰錐了,所以要格外小心被砸到哦。」
停頓了一下,他像是回憶起了什麼,特意加重語氣強調道:「但參與遊戲的人不可以爬上峭壁。」
十六知到他在擔心什麼,無非是害怕他們也像鬼燈一樣不按常理出牌,好好一個遊戲玩著玩著就自顧自改了遊戲規則,甚至還攻擊了裁判。於是她說:「請放心,我們不是會破壞規矩的人。」
其實鬼燈也很重視規矩,只不過他一般只重視令他感到滿意的規矩——或者是他自己立下的規矩。
簡單的介紹過後,遊戲很快就開始了。十六這次還是沒有參加打雪仗,而是站在了裁判席旁邊圍觀。
然後她就看見,幾乎是所有在場的獄卒,都隱隱在針對著代表了八大地獄的煉獄杏壽郎和猗窩座。
感受到了來自裁判席那些八寒地獄管理者們若有似無的打量目光,十六一臉的氣定神閒,不僅不慌不忙,甚至還想喝口茶。
其他的不說,這些來自異世界的亡者們,還是很能打的。
之後,她就看見猗窩座不知道做了什麼,腳下出現了雪花模樣的陣式。緊接著,他的速度、力量等等都有大幅的提升,所有朝他扔冰錐的人,都被他反擊回來的自己的冰錐給擊倒了。砸在身上的冰錐甚至還因為衝擊力而斷裂成好幾塊,那些獄卒也幾乎當場就喪失了再一次站起來的能力。
就連峭壁之上扔冰錐的獄卒都沒有放過。
裁判席看著看著,都快不忍直視了:「這……違反了規矩了吧?」
「怎麼會?」
十六面不改色:「他這不是沒爬上峭壁嗎?」
至於那些站在峭壁之上結果還被下方擊倒的人,那就是他們自己的問題了。
裁判席:「……」
想要反駁但不知該如何反駁,最後只能自認倒黴。
而煉獄杏壽郎也很快就注意到了猗窩座清場一樣的行為。他看了看手中的冰錐,再看了看那邊血鬼術都用上了的猗窩座,陷入了思考。
煉獄杏壽郎在想,他是不是太不認真了。猗窩座都用上了血鬼術,那他是不是也該用用炎之呼吸的劍技?
可他現在手邊沒有日輪刀啊。
……或許可以用冰錐代替日輪刀試試看?
煉獄杏壽郎沒有糾結太久,就開始嘗試著用揮舞日輪刀的方式揮舞冰錐了。出乎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