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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究竟是要愛人還是江山?他一直都知道這局棋,不可能永遠都是和局,總要分出個勝負來。而金翎和皇后這幾年來暗中所做的一切,都沒能逃過他的耳目,應該說是,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無論是金翎想要拉攏的皇城守衛軍統領,還是一直被當做皇后心腹的皇宮禁衛軍統領,從始至終,一直都是他金翰的人。

金翎對他的怒氣視而不見,只自顧自的繼續木然道:“這些年來,您對皇后包庇縱容,任其胡作非為。我自母妃死後,忍辱偷生,為求保命,只得在人前故作風流放蕩,好似為尋求安逸奢靡的生活,而向她搖尾乞憐,亦揹負著氣死母親的罪名,為世人所唾棄。八年時間,足足八年時間,我暗中苦心謀劃經營,只為等待一個時機。當半年前父皇您突然染病,臥床不起,我便料到其中定有問題。皇后善於毒術,我用足幾個月的時間,終於查到父皇您用的龍枕是經過有毒的藥材薰染而成,那種毒氣一旦侵入人的身體,中毒之人,每到夜裡,便會承受錐心刺骨之痛,無法安睡。待到白日裡,即使睡了,也會被夢魘纏身,苦不堪言。我以為,父皇您經過這些日子的痛苦折磨,能看清是非,有所覺悟,可是,我還是錯了。我本想趁皇后的勢力空虛之時,藉著我大婚之機,帶出我早已尋到的能證明皇后毒害你我的證人,準備救您出宮,然後在天下臣民面前揭開皇后的惡行,還我金國一片安寧,可誰能想到,就在半個時辰前,您竟然為保皇后,派去皇衛誅殺人證滅口!我,謀算到了一切,卻唯獨算不到,父皇……您的心。”他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話,不禁停下微微喘息後,又道:“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在父皇您的心裡,江山社稷最為重要,原來,竟是我錯了……”他唇含淡諷,語氣依然平靜如常,然而,他說出的每一字,每一句,卻彷彿含血帶淚,讓人的心,不自覺的抽緊。如陌冷眼看帝后二人面色鐵青,這世上就因為有了這些殘忍絕情的父母,才造就瞭如他們這般不幸的人生。她側眸看金翎,他淡笑的面容掩蓋了埋在心底的看不見的傷痛。但那種痛,她能懂。

這一個又一個如驚天悍雷的訊息,令堂下眾臣皆是瞠目結舌。雖然沒見到證據,但太子敢公然當著帝后的面說出來,想來也是不中亦不遠矣。一時間,百官譁然,議論紛紛。

“皇上是被人軟禁了?不是生病了嗎?”

“怎麼又是中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太子的荒唐都是做給皇后看的假象啊!”

“皇后軟禁皇上,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我金國怎麼會有這樣的皇后?”

“這簡直就是妖后……”

……

金翰眼中的怒火逐漸轉變成冷光,餘光見到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岑心言,心中突地一跳,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在心底徒然升起。

眾人還在憤憤然議論之中,只聽“啪”的一聲響,自高位之上傳來,百官連忙抬頭去望,只見皇帝坐著的龍椅左邊的扶手在皇帝的威怒之下,一掌拍下,已然坍塌碎裂,金漆木屑,飛揚著散了一地。金翰目光陰鶩,衝著底下的眾臣冷聲喝道:“都給朕住口!誰敢再說一句對皇后不敬的話,朕立刻摘了他的腦袋。”

眾臣一駭,見皇帝龍顏大怒,皆低下頭,禁了口,不敢再言語。

金翰望向金翎,眼中的警告意味深厚濃重,冷聲下令:“太子信口雌黃,豈可當真,朕是否被人軟禁,朕,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需爾等多言。來人——帶太子妃下去驗身,若果真是女子,便將他二人一起打入天牢,等候發落。有求情者,一律同罪論處!”

金翎一手拉著她,往身後那麼一帶,如陌對著的,便又是他身姿挺拔的背影。

金翎對著高位上的二人冷笑著,稍稍鬆了身後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