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電梯,免得等會撞好,於是只好改走樓梯。
她身體很虛弱,幾乎沒什麼力氣,素淨的小臉極為蒼白,唇畔上也沒什麼血色,神情有些緊張的往樓梯口走去。
VIP病房是在八樓,她扶著扶梯,一步一步總算強撐自己走到一樓。
下到一樓一眼便可以望見值班室,陸南笙的身影沒在這裡,想來是應該折返回去了。
當下,她放鬆了不少,不過想到他折返回去後會發現自己不在,她便不敢停留,咬著牙往醫院外走去。
值班室的女護士看到她臉色蒼白的走過面前,怪異地皺皺眉,正想喊住她時,可見她臉上佯裝出來的輕鬆神色,便又沒多做理會。
夏林穿著的還是自己的衣服,她儘量表現出自然的神態,終於是沒護士懷疑她什麼,當她出了醫院大門後,整個人頓時就鬆懈了下。
額頭上隱隱滲出了虛汗,剛才走的那一路,用了她不少力氣,加之情緒緊張,現在一放鬆下來,只感覺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早就停車來到醫院大門前的柳越川睨見她出來,忙開啟車門奔過去,扶住她肩膀關切道,“你怎麼樣?臉色怎麼這麼不對勁?為什麼會在醫院裡?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他一連串的問題讓她無從回答,他還不知道她被陸南笙從監獄接出來後,直接來到醫院裡給程曉晴獻血和程曉晴自殺的事情。
她無力搖了搖頭,身體因為抽血過多而虛弱難耐,努力勾了勾嘴,“先別說這些,我們先離開這裡,等之後再告訴你。”
柳越川皺緊了眉,儘管內心有千萬個問題,但是隨即想想,能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人,也只有陸南笙了。
內心頓然有一股怒火燃燒而起,他不知道,在他不在的這些時間,陸南笙到底又對她做了什麼。
可瞧見她這個模樣,眼底止不住的一片心疼,終歸還是決定把這些事情都放到一邊,凝重點了下頭,“好。”
凌晨的半夜格外冷,又是入冬的天。
柳越川看她穿得單薄,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直接披在她身上。
夏林沒有拒絕什麼,她知道,就算她拒絕也沒用,只好伸手拉了拉衣服,裹得緊,再抬眸對他道,“走吧。”
“嗯。”柳越川護著她肩膀,朝車子走去。
然而,他們還沒跨出兩步,身後驟然傳來一道低涼而磁性的男性嗓音,“你要去哪?”
聽到這個聲音,夏林腳步一滯,僵硬地回過頭,只見陸南笙不知何時,如暗夜鬼魅般站在他們身後。
他身上還穿著黑色大衣,凌晨的夜風將他大衣的邊角吹得獵獵飛舞。
柳越川回身,下意識把夏林護到身後,凝眉盯向一身都透著危險而不懷好意的陸南笙,沉聲說,“我之前說過,別給我空子鑽。”
從夏林主動打電話,要他帶她離開的那刻起,他就知道她終於是跨出了那一步。
所以,接下來的九十九步,由他來走,不論前面阻擋他的是什麼,他絕不會退縮。
哪怕,結果是必須得跟自己的親生兄弟彼此對峙,拔劍弩張。
陸南笙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裡,微微揚起光滑下巴,眯了眯眸,卻是直接將柳越川隱蔽,目光專注而偏執的投在被柳越川擁住在身後的夏林身上。
倏爾,他輕輕自嘲笑了出來,又垂下頭,勾唇,低聲,“你就那麼想離開嗎?”
不惜,在身體這麼虛弱的時候,也要離開……
夏林斂下眼簾,平靜的說,“是,我想離開。”
“……”
“陸南笙,我沒有辦法再跟你生活在一起,所以,我要離開。”
她已經沒有辦法,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若無其事的繼續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