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盡冬來,滿天飛雪灑灑而落。燕趙之地,再次飛舞起了屬於夢幻的白雪。這場雪來得太過突然,以至於很多人都不曾準備好。但對於燕國都城的勞苦大眾來說,今天卻是最美好的一天。雖然燕國變成了燕地,都城也被改做了郡縣,但在每個燕國百姓的心中並沒有什麼分別。
大秦帝國能夠亡他們的國,改他們的字。但這片燕國的天地他們卻永遠也無法改變,就像這洋洋灑灑的飛雪一樣。
這場雪來得太過突然,以至於讓很多家徒四壁的窮苦人都差點凍死。但一個人的出現打救了他們,那個人就是當今妃雪閣的主人,無名先生。
在這一天,無名先生散盡家財幫助了無數的因為貧窮而沒有飯吃沒有衣穿的百姓。如今的燕國都城,或許上流人士不會知道無名這個名字,但在底層大眾的心中,無名已經和救世主劃上了等號。
毫不客氣的說,這個冬天是他們度過的最好一個冬天。哪怕是以前燕國還存在的時候,他們這些底層百姓也沒有這麼安心。無名,就是他們的神。而妃雪閣在所有普通百姓的心中,已經成了聖地。
聽說妃雪閣以前是個舞姬館,後來那個舞姬因為得罪了雁春君而逃走了。雖然後來雁春君被刺客殺死,但那個舞姬卻一直沒有回來。而後來這裡便被當今的主人無名先生給完全買下來做了府邸。。雖然這位無名先生很少出現,但他的手下人卻很善待這裡的普通百姓。每年幾乎都救助了不少的百姓和孤兒,但這次,無名先生卻真的是散盡家財來救助了大家。
因此在整個都城裡,誰要是說一句無名的壞話,保證第二天就會被憤怒的百姓給活颳了。一時間無名在燕地就成了一個當之無愧的大善人。
"這場雪,很不錯。"妃雪閣的閣樓上,白雲一身便裝看著窗外的寒雪嘆道。
他的旁邊放了個小火爐,而爐架上的水壺已經完全沸騰了起來。而在他面前,一個小茶桌正安靜地擱置在那裡,桌上的茶,已經由熱轉涼。
在他身後,雪女正拿著梳子為白雲整理著滿頭長髮。這個傢伙,似乎從來就不注重儀容儀表,看這打結的頭髮,真不知道有多少天沒有梳理了。
雪女無奈一笑,伸手對著白雲的一根斷髮使勁一扯。
"嘶…輕點……"白雲疼得牙酸,這個丫頭片子真是一點兒也不懂溫柔,自己怎麼會喜歡她來著。
白雲苦笑不已,好像喜歡一個人真的不需要什麼理由吧。
透過窗簾看著在對面閣樓窗邊彈著琴的雨蝶,白雲突然之間有了種幸福的感覺。或許這樣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吧。醒掌天下權他雖然做不到,但醉臥美人膝他還是可以的。
"你還知道疼?哼。"雪女注意到白雲總是盯著對面樓上的雨蝶後,頓時將這跟頭髮隨手就給扔到了火爐之中。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白雲讓她做什麼她做什麼。好像一回到這妃雪閣裡,她就成了個小媳婦了樣。這還是我嗎?雪女心中糾結道。好像這還真不是她的為人風格,要換了別人這麼指使她,估計她早就給那人一劍飄月了。但這個傢伙,唉,真是上輩子欠你的。雪女嘆息道。
"廢話,我又不是木頭,當然知道疼。還好大家都不在,不然丟人丟大了…"白雲悲催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本姑娘委身為你梳髮是讓你丟人了?你再說,一遍……"雪女幽幽的聲音從白雲背後響起,白雲頓時感覺頭皮發麻。好像蹲在身後的不是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而是個地獄裡逃出來的大魔頭。
哪怕沒有轉身,白雲都能夠感覺到身後燃燒的熊熊烈火。突然之間,白雲感覺這個屋子更加寒冷了起來。
糟糕,妃雪閣裡就剩下他和兩女,要是這丫頭髮起神經來,誰幫他墊背呢?可惡的子房,一聲不吭地就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