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面。所以,雪燕這邊非常順利地得手了,王氏一共留下的賬冊是十本,孟綰現在翻看的是七妹重新抄過的最後一本。
“奴婢瞧著,彩兒這以後每次去外院都十分高興,而且還刻意打扮。”
孟綰也沒抬頭,而是一笑道,“長大了,知道美了,這丫頭終於有了愛俏的一天。去年母親拿來的那幾批料子裡,我記得有一批梅花粉帶暗條紋的,那個顏色彩兒穿好看,你回頭找給她,讓她裁身春裝穿,我瞧著她過了年個子竄了不少呢。”
串兒一笑,“二奶奶這是想讓彩兒回家參加她哥的婚禮穿?您不怕她把她嫂子比下去呀。”
孟綰呵呵一笑,“她哥成親的時候,你記得提醒我一聲,若是有時間,讓孔媽媽代我去一趟,好歹得給彩兒把面子撐起來。”
“您還不夠給彩兒撐面子呀,若不是彩兒還梳著姑娘頭,她們家的街坊鄰居都要把彩兒當成姨娘了呢。”
孟綰又翻了一頁賬冊,“混說,小心她掐你。”
串兒走到門口開啟門,聽到西屋傳來樊媽媽的哭聲和周鈺的低聲呵斥。山靈坐在小凳子上正縫著一個荷包帶子,看著串兒推開門,要站起來,串兒擺了擺手。
孟綰瞧著串兒的樣子才想起來她剛剛沒說完的話,“你剛剛說你瞧見誰了?”
“奴婢今天是去的‘東昇藥鋪’抓的藥。”
“東昇藥鋪?”孟綰擰眉。
“就是城東邊上那個,挨著城南的那家。奴婢不想在咱們周邊抓,怕遇到熟人,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孟綰點點頭,“你繼續說。”
“是,奴婢抓完藥正轉身時,一個人進門,原本奴婢也沒留意,以為也是來抓藥的,只聽得剛剛給奴婢抓藥的藥倌喚那人‘石堅哥,你怎麼才回來,掌櫃的等你好久了’。”
串兒看孟綰停下手裡翻賬冊的動作抬頭看她,抿了抿嘴道,“奴婢就是覺得石堅這個名字好熟悉,總象在哪裡聽過,就回頭多瞧了兩眼。那人正拐進櫃檯裡,把身上背的搭袋遞到藥倌手裡。一回身,倒讓奴婢瞧清的樣子了,他這裡有一個痣,且上面還長了幾根長長的黑毛。”
“你見過?”
“是,當時沒想起來,奴婢不敢多留就出來了,一路上都在想這人是誰,奴婢一定是見過的。等著進了院子,瞧見了和文,奴婢才想起來他是誰。”
“誰?”
“和文的表哥,是和文姨母家的哥哥,但她姨母一家並不在咱們府裡當差。”
“她們家是在哪裡當差?”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之所以知道是和文的表哥,是因為奴婢有一次去樊媽媽家,在後街見過他表哥去她們家,是和文她大哥帶著他一起去的。”
孟綰站起身來,和文,和文。樊媽媽那藥她屬實懷疑過和文,但因為和文無論是那藥方還是配藥都經過推敲,沒有讓自己懷疑的地方。隨後也專門安排英婆子和院裡的香兒盯著她,也沒有什麼異樣。
因為到現在她與周鈺都沒弄明白,胡氏是怎麼把能讓自己終身不孕的那味藥加在樊媽媽的藥中的。在樊媽媽的藥匣子裡動手根本不可能,樊媽媽從得了那藥,基本上是不離身的。
所以,她們分析過,那藥是在中途加的。可又是從哪裡加的呢,從和文把成藥送去樊媽媽那裡,到樊媽媽拿著去藥鋪研磨,再到取回來,根本沒給別人機會呀。
不對,一定是哪裡不對。
孟綰在地上來回走著,突然想到了什麼,難不成,和文拿給樊媽媽的成藥裡面就摻的?而和文那藥一定是在那個石堅的藥鋪裡抓的了。
“我知道了。”
“二奶奶,您想到了什麼?”串兒有些緊張地問。
“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