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上次一樣,雞沒偷到卻失了一把米。”
洪媽媽臉上尷尬,“是老奴的錯,實沒想到二少爺真沒拿那回門禮。”
“也不全怨你,你也是試探一下罷了。哼,就算我準備的再齊全,再按時按點的,咱們那位二少爺也不稀罕。大姑奶奶不是照樣給準備的妥妥當當嗎。”
這話洪媽媽可不敢接,只陪著笑。
“你晚些時候去一趟李氏那裡,把下午拾掇出來的那些補品和藥材帶過去,告訴她,小環順利生下一兒半女,她功勞第一位。再側面點她一下,聽說她最近因著那個便宜侄子的事沒少去外頭截王爺。”
“小環開了臉伺候王爺不也是李側妃想著為她家裡那些小輩嘛。”
“那也得瞧著是不是那塊料,以為個個都如玉坤和玉城一樣出息呢。”胡氏不屑地道,“只她是蠢的,大奶奶可是精明的,咱們那位大爺也不是省油的燈,莫要讓那兩口壞了咱們的事。”
洪媽媽應是,“王妃放心,李側妃那裡老奴已交待盯牢了,尤其是大奶奶出來進去的,叫她們仔細小心。”
“嗯,去做吧,在那些婆子丫頭身上用了這麼多力,總要看到效果才好。”
洪媽媽與碧兒錯身而過,瞧著碧兒把內室的門關上,洪媽媽額頭輕跳。自己是胡氏身邊的貼身丫頭,胡氏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影子,尤其是與先王妃王氏較勁的那兩年,可以說胡氏的所有秘密她都知道。
只沒想到從五年前這個叫碧兒的到王妃身邊後,一些事情好似有了變化,她不知道王妃與碧兒在商量什麼或是決定什麼,只知道每每兩人談過,王妃都會交待給她一些事項。
一開始,她是不服氣的,論資歷,她可是王妃身邊最得臉的。可自己幾次抱怨後,王妃卻下了命令,凡碧兒交待自己的,只去照做就是了。
而每次兩人商量一件事時間越久,王府就會有大事發生。比如雁芙的事,周映容的事,孟綺的事,還有……
洪媽媽不敢在門口站的時間太長,胡氏有多心疑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雖然眼氣那碧兒幾乎什麼都不用做卻還得胡氏信任,好在碧兒從不插手君悅居的其他事情。
在這個院子裡,不,應該說在王府內院,自己只消把王妃和周映寧伺候好,其餘人,包括那些側妃和奶奶,小姐少爺們,多少還是要瞧著她眼色的。
回到房間的洪媽媽,拿出碧兒前些日子給自己的那包藥輕輕開啟聞了聞,淡淡的草香,聞著讓人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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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瞧著,鍾粹園那邊應該是瞧出您的用意了。”碧兒把手中的匣子放在桌子上,從裡面拿出一隻漂亮的甜白瓷瓶來。
掀開蓋子倒出一丸墨綠色的藥丸放入旁邊的小碟中,又拿出另一個瓶子緩緩注入液體,拿出銀勺子輕輕將那藥丸化開。
胡氏躺在貴妃榻上,微眯著眼睛,由著碧兒用浸了藥液的溼帕輕輕放在兩處太陽穴上輕輕按揉起來。
胡氏發出舒服的嘆喟聲,“有勞你師傅了,一回來就忙著我這些東西。”
“師傅說能為王妃效力是她的福氣,當年若不是王妃,師傅如今是個什麼樣子,她自己都不敢想。”碧兒手上的力道適中,再加上藥勁上來,胡氏眼皮漸漸沉重起來。
“清和園的那藥沒問題吧?”胡氏斷斷續續地問。
“放心,就是宮裡的太醫來驗,都不會有問題。”
胡氏點了點頭,沉沉地睡去。
碧兒一邊輕輕地按著,一邊抬頭望著窗外,外面有婆子慢慢點亮了燈籠。
她想起這次去師傅那裡,師傅交待自己的話,師傅說最多兩年就該收網了,到時候她一定要掘了那人的墓,以解她心頭之恨。
碧兒是知道師傅在那兩位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