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好解,下毒之人也不難尋,鐵鞋若是現身,妾身自有辦法叫他現形,只是方才有一些事想不明白罷了。”
她的嗓音極輕,輕的金九齡用上內力也聽不清隻言片語,只能看到美人那雙脈脈含情的眸子,其中滿是陸小鳳的倒影。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金錢權利如此,女人也是如此。
金九齡的面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實則恨不得咬碎了牙齒,他已將這個美人視做自己的囊中之物,又豈容陸小鳳染指?
眼見如此佳人對陸小鳳溫言軟語,卻對自己不假辭色,金九齡心中實在煎熬。
他輕咳了一聲,試圖彰顯自己的存在感,隨即狀若無意的道:“不知莊姜姑娘對此奇毒有何高見,金某又可否一聽?”
陸小鳳揚了揚眉毛,似笑非笑的看了金九齡一眼,摸了摸唇上的小鬍子,悠悠的道:“這恐怕不好吧,金兄,人家姑娘的獨門秘方,怎能說給一個外人知道?”
金九齡微微一笑,理智告訴他,為了一個女人和陸小鳳槓上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可如此佳人,他又怎麼可能甘心!
於是,他從容的提醒道:“既是莊姜姑娘的獨門秘方,陸兄也該避嫌才是。”
陸小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見身旁的美人輕輕挽住了他的手臂,柔聲道:“陸公子不是外人。”
她柔若無骨的身子近在咫尺,口中還喚著他“陸公子”,哪怕心知是為了配合自己應付金九齡,陸小鳳也覺得自己值了。
金九齡只能尷尬的報以一笑。
如此佳人,哪怕不通詩書經文、不懂人情世故,只是一個痴傻的花瓶,也絕對有人願意花上大把的銀子,把她供起來。
更何況她還溫柔多情、聰慧堅貞,難道陸小鳳這個傢伙,就真的這麼有豔福?
烏大俠雖已身死,花家的壽宴卻還要繼續,請帖早在一月之前就傳遍江湖,若是因一匪徒而取消,桃花堡的顏面何存?
因而,在金九齡和陸小鳳接手案件之後,花如令的六十大壽,也在次日舉辦。
“諸位能來參加花某人的壽宴,在下顏面有光,這桃花堡,亦是蓬蓽生輝!”
花如令居於主位,面帶微笑的向臺下賓客望去,這些人之中,有與他同朝為官的官員,還有同為皇商的巨賈,每個人的面上都帶著真誠的笑意,為他祝壽而來。
而毫無疑問,鐵鞋大盜就混在其中。
不多時,花家兄弟一一獻上壽禮,為父親祝壽,花滿樓亦在其中,他眼上的錦帕夜裡才能取下,卻仍看得出風姿不凡。
尤其這芝蘭玉樹的公子,身旁還陪伴著一個面若桃花的美人,更是令人豔羨。
她一露面,堂下“嗬嗬”的抽氣聲頓時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但凡是一個審美正常的男人,就沒有一個不為美色所吸引。
只可惜,美人名花有主,在場之人大多都有身份,行事再是無狀,也不敢在花如令的六十壽宴上討論他兒媳婦的美貌。
堂下賓客只得轉移注意,向周圍幾個好友問道:“好俊的後生,在下也曾來花家拜訪數次,怎麼不曾見過這位公子?”
一人拉住他的衣袖,小聲道:“那是花家的七公子,平日裡不住在桃花堡,他眼睛不好,你等下小心一些,不要衝撞了這位公子……唉,這位公子聰慧非常,若非雙目失明,定會在江湖展露一番頭角。”
花滿樓微微一笑,他失明多年,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議論,因而並不放在心裡。
為了愛子的安全,也為了麻痺暗中的鐵鞋大盜,花如令並未公佈花滿樓雙目復明一事,故而賓客們還以為他目不能視。
有一官員嘆道:“真是可惜,這位七公子目不能視,是個不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