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表妹亦是人間之絕色,可也不及段姑娘世外仙姝。”
慕容復並不否認,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裡,隱約透出三分勢在必得之意,目光幽幽的低語道:“待他日我光復大燕……”
燭火下,他的面孔明滅不定了起來。
鄧百川性子直,瞧不出他的變化,只樂呵呵的道:“段姑娘生的花容月貌,正配公子爺這天潢貴胄,況且,她還是大理國的郡主,對咱公子爺復國頗有助力。”
慕容復此人,名中的“復”字即意為光復燕國,為此不惜一切代價,以追求女人作為奪取權柄的手段,也不是一次兩次。
他在西夏一品堂潛伏佈置了多年,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打探西夏公主的訊息。
因此,慕容復和他手下四大家臣,竟一點都不覺得依靠女人復國有哪裡不對。
包不同搖頭晃腦的一笑,對鄧百川道了兩句“非也”,這才意味深長的道:“古人云:娶妻娶賢、納妾納色,咱們這未來太子妃的容光太盛,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說罷,他示意的拍了一下身旁的風波惡,見他一臉茫然,這才道:“下午在外頭吃酒的時候,你們幾個老傢伙,半條腿入了土的年紀了,還不是被美色所迷?”
“你……!”
鄧百川和公冶乾的臉皮抽了一下,發覺自己竟然無法反駁,他們幾個也算見過大風大浪的老江湖了,對著鴻鵠一如新月清暉的容光,竟也吶吶無言、不敢造次。
這時候,風波惡回過味兒來了,相當耿直的問道:“你擔心世子爺沉迷美色?”
鄧百川恨鐵不成鋼:“老四,慎言!”
鄧百川捫心自問,面對如此絕色,就是他們幾個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都忍不住心動神搖,更何況是年輕的慕容復呢?
風波惡被他吼了一句,不明所以的住口了,包不同卻梗著脖子,道:“咱們也是擔心公子爺,夏有妺喜、商有妲己,周有褒姒……美**國,歷史上早有記載!”
慕容復微微一笑,神色之中看不出喜怒,只悠悠道:“可見英雄難過美人關。”
“老包!咳……公子爺您別聽他胡說。”
鄧百川生怕他動怒,連忙道:“我們還不知道您麼?再說,別看包不同說的輕巧,其實見了人家段姑娘,他跟我們幾個一樣,連個屁都不敢放,頭都不敢抬!”
包不同搖了搖摺扇,嘴硬道:“非也非也,我這可是深謀遠慮,這位段姑娘身份不同尋常,公子爺可要早些做決定。”
他哼了一聲,提醒道:“看她今日對段正淳的態度,顯然在皇室十分受寵,一旦和咱們公子爺成了親,小性子一耍……”
鄧百川心道:段姑娘生得如此,就是嬌縱一些也正常,若她溫柔體貼,我才要奇怪,怎會有人捨得叫她生氣、不悅呢。
見包不同說的那叫一個振振有辭,慕容復不由得一笑,為自己這幾個家臣突然的“深謀遠慮”而無奈,不疾不徐道:“諸位放心罷,孰重孰輕,我心中自有分寸。”
常聽人云:英雄難過美人關,但他才不是英雄,而是一位註定要留名青史的梟雄,佳人固然婉約,卻也不及江山多嬌。
他這幾個家臣,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想的倒是挺長遠,鴻鵠是天上凰鳥,就是慕容復也要全力以赴,沒有十足的把握。
全力以赴的慕容復讓段譽危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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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與宋的交界處,雖然沒什麼生活的人家,卻比遼與宋的交界和平的多,每隔三五個時辰還能見著幾個林中的獵戶。
這一日,巴蜀的關山外行過了一隊人馬,看方向再有兩個時辰就到芙蓉城了。
這一隊人中,四女六男,男的英俊瀟灑、女的貌若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