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突然沒了聲音,以傅容庭的敏銳,肯定知道我出了事,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找到這裡來,要是晚了,我估計得被蘇姍玩殘了。
可為今之計,只能拖延。
蘇姍怨恨地看著我,眼中的怨毒跟憤恨彷彿能殺死我,冷哼一聲:“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樓笙,我現在才發現,你這臉蛋不僅漂亮,這嘴更是會說,待會信不信我把你的嘴也給撕爛了?”
“今天我落在你手裡,就沒想著完好無損的從這裡走出去,蘇姍,有什麼招數,你儘管使出來,今日。你整不死我,明日,我定讓你生不如死。”我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無懼亦無畏。
從我被帶到這裡,也就準備好要承受一些,不然蘇姍怎麼會罷休。
“真是有自知之明,那我也不能讓你失望了。”蘇姍涼涼地笑了笑,將手伸向一側的大漢:“拿來。”
大漢將早就準備好的水果刀恭敬地放在她手心上,這把水果刀可比我當初刺進傅容庭心臟的刀還要大一倍,她慢慢地拔鞘,將亮晃晃地刀尖對著我,笑的妖嬈嗜血:“當初你給了容庭一刀,你說現在我還你一刀,替他報了仇,他是會感激我呢,還是會殺了我,為你報仇?”
見蘇姍來真的,我心裡有點兒怕,瞳孔縮了縮,我冷眼瞪著蘇姍:“蘇姍,你以為殺了我,你就能逃得掉嗎?我前腳死,你後腳就得跟著替我陪葬,到時你也得不到容庭,回不去。”
“得不到好啊,只要能讓你也得不到,我無所謂,大不了一拍兩散,誰要讓我不好過了,那我也不會讓對方好過。”她走上來一步,刀子抵著我的臉蛋,然後慢慢地移到我的脖子上,嘴上是笑的,眼裡是恨我恨的咬牙切齒:“只要我輕輕劃一刀,血迅速的湧出來,然後我再將你拋進這河裡,這半夜三更的,我敢把你綁這裡來,就已經有了辦法為自己脫身,只要你死了,容庭他總有一天會回到我身邊,你在他身邊才多長時間,哪裡及得上我跟他的感情,他只是一時昏了頭,沒了你,一切就回到原位了。”
這次我可不敢拿腳踢她了,萬一瘋起來,她想跟我一塊死,我還不想跟她一起死,而她要是有脫身之法,那我更是死的冤枉,我沒敢動,睨了一眼亮晃晃的刀子,上面都能映出人來,而且正映著我,透過冰冷的刀面看著自己臉上的指甲印,還有血跡。
我冷笑著說:“真是天真,你見過覆水有收回來的?破鏡能重圓嗎?你跟容庭早就過去了,是你一直執著著不放手,容庭一次次拒絕你,就已經表明了態度,你現在就是個瘋子,只會讓他更加厭惡你而已。”
“對,我是瘋了,可不就是被你逼瘋的嗎?所以今天我得在你身上拿點利息啊。”她拿刀子拍了拍我的臉,雙眸猩紅,比我臉上的血還要紅。
若不是還要折磨我,她肯定想要一刀子將我解決了,拍了我的臉不算,拿刀尖戳了戳我鎖骨處,不算很用力,但他媽的真疼,還珠格格里面紫薇受針扎之刑也不過如此了,血順著面板就往衣襟裡流,胸口處沒一會兒全染紅了,我咬著牙怒瞪著她:“蘇姍,你有種就殺了我,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瘋子的行為。”
“只怕你沒那個時候了,樓笙,我一次次警告過你,是你自己不識趣,現在我的孩子沒了,容庭從頭至尾卻只過去看了我一次,他逼杜奕偉出來認下孩子,就這麼把我拋棄了,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名聲毀了,也被樂團給開除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說我怎麼不找你討回來。”蘇姍小柔如鬼魅,在這夜色裡,斑駁的樹影灑下來點點星光,本該是聖潔神聖不可侵犯,此刻我卻只覺得她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鬼怪,或者是比鬼怪還要恐怖十倍。
我感覺身上哪兒都痛,又冷,但我卻笑了,覺得蘇姍真是可憐。
“蘇姍,你知道我為什麼覺得你可憐嗎?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