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沒有跟碧波建築有任何的牽連,但是他的秘書王慶慶,卻是主犯之一。這件事結束之後,趙以達不會因此丟掉官帽,但是他在潤揚市委裡原本的強勢,必然會遭到極大的削弱。而隨著周偉順的力量被瓜分和瓦解的同時,石為先和張同訓這個新的派系的成長就成為必然。石磊敢說石為先和張同訓的粉墨登場只會是好事不會是壞事,可是他又怎麼敢說周偉順的事情如果真的影響到省裡,楊明書記的權威被挑戰之後,新崛起的派系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呢?
這些本不是石磊或者石為先以及張同訓需要考慮的事情,但是,作為邊捍衛和楊明,他們必須步步為營。官場素來都是如履薄冰,舉步維艱,面對官員的問題,保護某個官員的同時,也就是在保護他身後的那些官員以及受到他的蔭護的官員,也更是在保護一方百姓。
這話說的似乎有些牽強,但是細細想來,的確有道理。
從前有個笑話,古代一個貪官到任某縣擔任縣官,五年任期之中,將此縣地皮挖低三尺,可見其貪到如何地步。五年之後,縣官換任,全縣百姓卻大張旗鼓挽留此人,不肯讓他走。有人問那些百姓緣由,百姓們說:“他已經讓本縣地皮薄了三尺,他也撈的差不多了,繼續留任的話,所貪也必然有限。可是如果換個老爺,怕是本縣的地皮又要薄下去三尺,這麼五年五年更換下去,怕是這地皮遲早要被挖穿的。”
雖然這只是個笑話,但是也從某種程度上傳達了官場上的一些隱性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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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不獎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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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和黨委之間,形成派系進行一定程度上的爭鬥,這是保持地方權力不過於集中的一個手段,同時也會形成相互之間的監督,對於老百姓不敢說有益無害,但是始終是利大於弊。
這是一種平衡。
鬥爭如果過於激烈,會讓官員無心施政,只糾纏於政治角逐,老百姓就會民不聊生。而如果沒有了鬥爭,一言堂之下,更是會讓官員一手遮天,地方上任何問題都不會被曝露出來。這兩種情況都不是上級領導部門需要的。
潤揚就屬於這種情況,周偉順和趙以達之間的鬥爭激烈了些,張同訓和石為先就是作為平衡雙方的妙招而插放進來的。
而周偉順的下馬,必然會牽連到省裡。作為培養周偉順的楊明和邊捍衛這個派系,顯然就會受到一定程度上的衝擊。如果周偉順主動交代,不牽連出任何其他問題,楊明的對手派系也沒有太多的機會可乘,這件事會慢慢的趨於平靜。但是如果周偉順的事情牽連過廣的話,就會給省裡另一個派系極好的機會,藉以向楊明的派系發動強勢的進攻。
不管是潤揚還是江東省,政壇其實一直都是保持著一個微妙平衡的。而如果因為周偉順的事情使得楊明這個派系話語權減輕,勢必就會導致另一派的話語權加重,此消彼長之下,怕是江東省的政壇就會失去原先那種微妙平衡。
往嚴重了說,周偉順這隻小蝴蝶會引發江東政壇的大型颶風,往輕了說,也會影響到楊明和邊捍衛等人的個人權威。
……
石磊已經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了,他再一次的被迫承認,從商的那一套他或許駕輕就熟,但是官場這一套,他還是太過於稚嫩了。哪怕他在那一世接觸的都是太子|黨、大衙內,也依舊沒有真正體會到政治鬥爭的殘酷。
政治鬥爭最可怕的一點就在於,它不像商業計劃那樣可以全盤操控,只要把握住足夠的要素,就算失敗也不會一蹶不振。而政治鬥爭卻是沒有固定套路的,無法模仿,無法學習,任何一步都必須考慮到前後數十步可能產生的後果,也難怪有人說,想要當官,在遇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