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藍隨口支吾道:〃嗯,好。但現在你要先幫我一個忙。〃彭娜聽後很高興,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直到李藍答應抱著她在屋裡走一圈才肯起床。
兩個人再次坐到沙發上,李藍談起他想在黑豆鄉成立個正式的開發區,彭娜說:〃在土地證件還沒有弄下來之前,你還是別太張揚了。〃
李藍說:〃等證件下來,我就該離開了。〃
〃你就那麼想給老百姓辦事?〃彭娜有點調侃地問李藍。
〃說是給老百姓辦事,其實也是給自己辦事。你知道我的脾氣,在哪裡不弄出點名堂來,憋得難受。我長了本事,風光了,你還不願意?〃
〃你弄的動靜還不夠大?都上了中央臺了?還想怎麼弄?〃
李藍一本正經地說:〃我想在黑豆鄉開發區奠基典禮上,請書記去給剪綵,壯壯膽。〃
〃那要看書記的意思了。不過我勸你還是先弄土地證件。〃
〃我保證不會出現問題了。你想,幾千年窮怕了的人,我給他們找錢掙還有人不擁護我?〃李藍認為只要GDP上去了,百姓就會擁護你。
〃那到時候再說吧,我向你保證一二把手總有一個人去〃。對於這一點,李藍並不認為她是在吹牛,因為領導班子裡配置的女幹部,和電腦裡的CPU差不多,雖不是一把手,卻是駕馭一把手的高速處理器,有的甚至是雙核的。彭娜就是雙核CPU,所以她才敢對李藍說到時候書記、市長總能去一個人。說這話,她心裡是有底的。雖不用色誘領導,但上班時灑點香水,香味就足以把中年領導們的骨頭縫都嗆得一開一合毫無秩序。
李藍說:〃你個小妮子,既然這樣,為什麼不早說,害得我急死了。〃
彭娜問他:〃你心裡還有我嗎?〃
李藍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仰起臉來,臉上流下了兩行淚。
一個女人,即使玻璃做的女人,總是把快樂的那部分講述給自己的男人;而男人,卻總是把脆弱的那部分呈現給心愛的人。在這點上,女人有著快如鋸齒的螳螂手臂,男人最多就是蹦躂的螞蚱,流出來的血都是綠色的。如果給人生下定義,愛算計的男人就是小說,女人往往是散文或者詩歌。中國幾千年來也就只留下了傳誦千古的貞節烈婦,卻從沒有堅韌的鰥夫。寡婦從來是能忍千年苦,而喪偶的男人,更多的卻是無奈。
李藍並不是不愛彭娜,只是因為曾經的傷痕,在他心裡留下了很深的痛,歲月還未能將它撫平。
臨走的時候,彭娜送給他一臺膝上型電腦,說:〃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就在網上留言吧。〃
李藍後來才知道,電腦竟成了遙控器。
李藍忽然又想起向後轉的理論,是啊,要是時光倒流或者他和彭娜都回頭向來時路看一眼,也許生活就大變樣了!可是,為什麼大家都只顧向前奔跑呢?官真的是做得越大越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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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四下出擊
佔地新聞事件的處理結果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響了一記驚雷,卻放了一個啞炮。
非法佔地被及時制止,沒有形成既定事實。佔地屬於什麼問題,誰也沒表態。把高瘸子推到前臺再合適不過了,高瘸子是民不是官,民沒有政治,所以就不予追究。
從楊書記、李藍到縣長、縣委書記通通捱了板子,警告警告。後來才聽說是縣委書記、縣長也怕擔負不起這責任,就把高瘸子推到了前臺,暫時讓他停止礦上的一切工作,並向佔地戶賠款、說好話,高瘸子就差沒下跪了。據說他也不情願,被他當政法委書記的姐夫踢了好幾下屁股後才勉強同意的。想想也是,如果把主犯判定重刑,縣長、書記也可能會走下政治舞臺,所以他們都死命地做善後工作,共同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