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底圖呀。”葉驚鴻笑著說。“只要掌握不了我的畫技,他們繡出的東西永遠都是贗品,有眼力的人一下子就能看出區別的。”
葉彥寧想到她說得那些畫技,眼睛終於帶了一絲精光。不錯,葉驚鴻所用的畫技,如果不是她認真指點的話,根本就掌握不了。那些畫技是這個時代所完全沒有的。
葉驚鴻暗笑,即使學會了她的畫技,如果沒有天賦或者是時間的積累,也無濟於事。就是她在現代,也是打小就每天練習,身邊還有外婆那個睿智的老人精心指點著。
所以,有人想從她這兒下手,根本就不可能。
就像葉家酒,沒有她手把手的指點,也絕對釀造不出她親手釀造出的酒一樣來。在釀酒過程中,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差別,口感什麼的都會有差別。
手裡有底牌,所以她的底氣才會更足。
“你是個有主意的,可萬事還是小心為上。”趙一銘叮囑她一句。
他不希望葉驚鴻有所持就忘乎所以,那樣會給對手有機可趁。
“知道了爺爺。”葉驚鴻重重點點頭。
他們這邊在擔憂柳家,而柳家那邊同樣也在算計他們。
“你說什麼,你真的看到了葉驚鴻?她不傻呢?”柳永溪由於出去見貴客,所以到晚上才回來。可是他一回到院子裡,就聽到這樣勁爆的訊息,驚得他一下子站起來了。
“對,她不傻了。”柳思晴噘著嘴巴說,“而且那賤丫頭現在還搭上了秦世子和定王,態度可是囂張的很。”
想到秦籬落在眾人面前對葉驚鴻的維護,柳思晴的臉色變得很差,眼神中嫉妒也很明顯。
“欣婉,是真的嗎?”柳永溪沒有聽自己妹妹的話,卻將目光對上了一旁沉默的葉欣婉。
“是真的。”葉欣婉點點頭。
“怎麼會?明明都是死人了。”柳永溪氣憤地坐下來說,“葉驚鴻可是生下來就是個傻子,怎麼會變好呢?”
“而且現在趙一銘還和他們兄妹住在一起。”在短短的半天時間內,葉欣婉已經將葉驚鴻兄妹的情況和住址派人打探得一清二楚。
“就是不傻又能怎麼樣?一個腿斷了,這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站起來?另一個根本就從來沒有碰過刺繡。你忘記了,葉家的繡技是傳給了你,葉驚鴻根本就不會。”柳永溪冷笑著分析,人經過最初的緊張,已經平靜下來了。
“她是不會刺繡,可是她現在會釀酒。葉家酒就是她釀造的,還有那些襪子,也是她琢磨出來的。”葉欣婉沒好氣地瞪了柳永溪一眼。
“怎麼會?”柳永溪又是吃了一驚。葉家酒?原來名傳江南的葉家酒竟然是葉驚鴻那個傻子釀造出來的,他不相信。
“一個傻子連個大字都不識,怎麼會釀酒?她又是跟誰學習的?你在葉家這麼多年,難道沒有聽人提到過?”柳永溪想到葉家酒,眼睛都紅了。
葉家酒一罈就賣出了接近二百兩銀子的價格,還有價無市。葉驚鴻只要想釀造,那麼就能擴大了生產。那她兄妹兩個得有多少銀子呀?
想到葉彥寧那個一直壓了他一頭的男子,有一天又要重新站起來,說不定到時候又要蓋過了他的風頭。柳永溪不淡定了,眼睛也變得兇狠起來。
“葉家最輝煌的時候都能落敗了,現在只剩下葉彥寧那個廢人和葉驚鴻那個曾經的傻子,他們就是會釀酒又能怎麼樣?”他冷笑著說。
“不容小覷。”葉欣婉心思細膩,危機感也比他重多了。當年她打小就在葉家生活,葉彥寧是個什麼樣個性的人,她哪裡能不知道?
用博學多才、不拘小節來形容葉彥寧,絕對不為過。
葉彥寧要不是因為葉家是御賜的第一繡家,屬於商賈之家,他絕對會是官場上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