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哪個族群。能真正區分開的,只得將衣服順過來尋找衣服裡的針腳走向,當然這種區分是少數族群專家的工作。
在他揹著我走入一個轉角的陰影區時,我望著他的後腦勺,金色的頭髮很有光澤,突然張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只是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說,“謝謝你,酷拉皮卡。”
那群肆意瘋狂的傢伙從來不懂得回頭,我知道只要沒人提醒觸動他們的記憶,他們可以連火紅眼都忘得一乾二淨,我該慶幸嗎?至少只要我不說,在這場獵人試驗裡彼此僅僅就是陌生人。
“不用謝,因為我們必須帶著你。”酷拉皮卡的語氣依舊在不冷不熱之間,他不會讓你輕易感受到自己很不受歡迎,也不會讓你覺得他跟你很熟。
笑容有點澀,低頭繼續瞪著自己常年不見血色的手,近距離看到你們,感覺果然不一樣。
前路戛然而止,一陣強勁的陰風從腳底旋轉吹襲而來,突出的石磚路懸空在深淵之上。我們停下腳步,帶了些詫異看向腳下被強行截去的道路,在沒有路的中央有一個四方的石臺,而在石臺另一面遠遠地站著一群身罩灰色長布不見頭面,手戴著沉重手銬的人。
雙方都站在突出的石道上遙遙相對,石臺四角的火燭隨著深得陰暗的地底吹上來的風嚯嚯搖動,忽明忽暗為這場景增添了六七分陰森。
無聲了一會,對面傳來動靜。有一個高大身材的人從那群人中走出來,他雙手一用力,沉重的手銬掉落到地上,他似乎是很舒服地活動活動下手腳。然後扯開身上破舊的灰色罩布,露出滿臉橫肉,是一個滿身煞氣的光頭大漢,他站前一步完全不恐高地對著我們這邊中氣十足地大喊,“我們是審查委員會特別聘請的測試官,考生如果想要過關就必須跟我們五個人比試。”
酷拉皮卡面無表情地聽著,揹著我這個大活人對他倒沒有什麼影響,不過當測試官出來時,他一定想到了關鍵處,如果是每個人都必須贏才能過去,那我就是超級拖累。
幸好對方繼續說下去,“比試以一對一的方式進行,每人上場一次。在多數決定的規則下,你們只要贏得三場就可以離開此地。”
聽到只要三場就能過關時,我感到酷拉皮卡緊繃的情緒才放緩下來,這一刻,我是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拖人後腿是很不厚道的。
“打法依各人高興,比賽沒有和局,如果有一方認輸另一方則獲勝。現在請你們決定是否要接受這場比賽,接受按圈不接受則是叉。”測試官那麼遠地朝我們咆哮也不怕氣短,我看到他頭上那道疤痕隱隱露出一種猙獰感,覺得這個測試官大概不好對付。
“這也要選,簡直是浪費時間,我們根本就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嘛。”雷歐力開始不耐煩了,他好像從右邊那條路上開始就有些浮躁,連按下贊同都是很重的力氣。
我小心從酷拉皮卡的背上滑下來,單腳站在涼颼颼的站道里,都快要真刀真槍地比試了,總不能揹著我上擂臺吧。
“很好,我們這邊我第一個上場,你們誰先上來?”測試官看著石臺邊的顯示板上全數透過的數字,點頭說,通往石臺的道路開始從我們腳下延伸出去,直到連線起一條完整的走道才停止。
“打鬥方式不拘的話很有可能會出現比較刁鑽的考驗,看他的樣子也許會是武鬥。”酷拉皮卡走向前去,他沉靜地看著那方石臺,“我先去。”
剛邁出第一步,雷歐力從旁伸出手阻止他,“那個傢伙不太好對付的樣子,還是我去吧,你看他那胳膊就知道他力氣一定很大,如果比試不能用武器你會很虧。”
小杰抬頭看看他們倆,也開始躍躍欲試,氣氛好像又出現僵持。我站在最後面倚靠著較裡面的石牆,右腳虛放在地上,刺痛像是一種緩慢的提醒,讓我腦子清醒。我默默地想如果第一關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