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斯文又和藹對人溫和,有保姆天性的學長,正在努力做飯,蔡漪文看著他忍不住發呆。
人跟人的差別啊……真不是一星半點兒。
汪駿欣就是個公子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張思翰卻是事事親力親為……雖然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可比性,可是,是個人都沒辦法不拿出來做比較吧?
尤其是最後看著一大桌豐盛的菜的時候,蔡漪文更沒辦法不把那個汪駿欣拉出來比較。
可是,只要想起他,最刺痛心裡的是昨晚那個畫面——他和另一個女人纏綿的畫面,一回憶起來,痛不欲生。
下午的時候,蔡漪文說回去一趟,找開鎖公司開門,張思翰要送他,被拒絕了。蔡漪文只說:“不用了,我回去換個鎖就來,晚上不是有聚會嗎?我們一起去。”
“也好,那你路上小心。千萬不能再把鑰匙丟了。”
蔡漪文笑著,揮手離開了。公交車很方便,市中心就是有這個好處,下午不是上班時間,也沒遇到週末出現的交通高峰期,公交車很寬鬆,蔡漪文一邊想著回去要怎麼樣面對那個地方,一邊發呆。
公交車報站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他很快跳下車,從包裡翻出來的鑰匙拿在手上,不斷地握緊又放鬆,心裡忐忑。
正常來說,這個時候汪駿欣是在上班的,因為酒店的特殊行業,週末他一般也沒辦法休息。
事實證明,這個時候汪駿欣是不在的。
開啟門的一瞬間,房子裡空蕩蕩的讓蔡漪文覺得有一瞬間莫名掉到了冰窖一樣。
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冷冷清清。
回來,卻不知道要做什麼。
看著這個房間,再想想昨晚……汪駿欣連一個電話都沒有。蔡漪文心裡一陣陣地抽疼著,收拾了帶著自己的衣服東西,走了。
實在,沒辦法再繼續待下去。
對於他提著箱子回頭,張思翰還是詫異了一下,“你……”
蔡漪文頗為尷尬地說:“我一回去,房東就找到我,說他那個房子要收回去,家裡有人有過來住。因為是他的原因,所以他把押金退給我了。不好意思,我沒問過你的意思就……”
“沒事,昨天晚上的不是跟你說了嗎?搬來剛好可以做伴。”張思翰立刻替他接過行李箱去。
這個時候,汪駿欣在幹嘛呢?
他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就交待了李韞說他要出去半個小時。
李韞點點頭,說:“知道了。”然後目送他立刻。對於昨天晚上蔡漪文突然打電話請假的事情,他一早告訴了汪駿欣,他居然也一點不意外。
他們兩個人,真讓人看不懂啊。
汪駿欣接到的電話,當然是一個“故人”打的,就約在酒店附近一家安靜得很少有人去的茶館,不過也是,大白天大家都在上班誰有空去茶館坐。
那個打電話的人在角落一個小包廂裡等著他,汪駿欣一身冷酷,他卻也悠閒的很,“坐下吧,站著多惹眼,要是被人發現是你汪駿欣,明天會有頭條的。”
汪駿欣冷冷掃了他一眼,坐下來。
“怎麼樣,昨天晚上見到你的那個小情人沒有?”汪駿欣坐下來,他就幸災樂禍地問道。
汪駿欣微微抬了眸子,“是你把他叫去的?”
對面的人那一臉的欠揍啊……看到蔡漪文留下的房卡時候,他就明白了,杜海鵬時隔半年多回來,肯定是已經有了對策了。
沒錯,這個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就是那個當初說自己出國了的,杜海鵬。
“是又怎麼樣?反正你汪駿欣腳踏兩條船這種事情今天又不是第一次,有什麼不能對別人說的嗎?”杜海鵬不以為然地嘲笑道,“也就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單純小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