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會主動的同拖達講,現在沒放人出去,他沒臉收銀子。
江容聽打這個訊息時,簡直要崩潰了,這說明是銀子不能解決的事。
高士瑞勸江容,“大夥都以為幾天就能放出來了,過陣子真的不行再說吧,就算是秋後處斬,上了法場也可以劫啊。”
江容嘆氣,只好假裝相信過幾天陳鴻明就能放出來,天天快快活活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看陳鴻明。
現在的陳鴻明雖然沒有自由,日子卻也過得不錯。每天可以洗熱水澡。
黃把總換了個房間關押他,卻是乾淨整潔了不少。
陳老爺天天去看望他天天送他愛吃的菜過去。
每天可以出去放風曬太陽。
江容也天天去看他。
放風曬太陽的時間就是江容去看他的時間。
江容每天出去前都會仔細的梳頭,換不同的漂亮衣裳,戴不同的首飾,打扮著光彩照人的去探望陳鴻明。
陳鴻明雖然被關押,心情卻是大好,在他唄關起來以前,一直是他天天去看江容。
兩人碎碎唸的聊天,陳鴻明講自己從小到大的調皮事,當然他一直表現得是個好孩子,事實上,做過許多壞事,欺負過許多人,一向都是欺負人,從來沒被別人欺負過。
江容很是羨慕,她一直沒欺負過別人,一直被大家當成是壞孩子,雖然是討人喜歡的壞孩子。
坐在這光禿禿的院子的椅子沒在在江容家的藤椅舒服,但兩人敞開心懷聊天,卻也非常的輕鬆甜蜜。但甜蜜之餘,江容總覺得心中有些惶恐,總覺的老天爺不會就這樣成全自己,心中隱隱有些絕望,除了一隻對自己講,過幾天就水落石出了。她再也不曾對陳鴻明給過壞臉色,一隻是笑臉以對。
陳鴻明難得江容對他如此體貼,覺的自己心都要化了,他同江容講,到了八月就訂親,訂了親就立刻娶親,三五天就可以準備齊全了。
江容點頭說好。
陳鴻明又講婚禮會如何操辦,會有多少人過來捧場,他還在猶豫要不要請皮老大過來。
江容說一切隨他。
兩人過得其樂融融。
當然這是表面上的,江容心裡怕得很。
江容天天讓拖達去問劉振邦,能不能立刻放出來人,出多少銀子都願意,時間拖得越久,江容就越害怕。
劉振邦一直是回覆過幾天就好,請不要擔心。他也覺得自己挺沒點能力的,要是一開始沒同管源忠講就好了,直接就去把人全放了,自然陳家會聰明的全家跑光光。現在弄到這種程度,只是得了兩萬兩銀票而已。
江容擔心現在是格爾斌弄的手腳,可是如果是格爾斌做的手腳的話,看到自己同陳鴻明如此親暱,格爾斌應該會立刻爆發猜對。或者這只是個偶爾,不在格爾斌的安排之內,這樣,更令江容心中更加充滿了悔恨。
如果是偶然的話,江容決定這裡的事情了了以後,再也不要見到聽到那米小寶。雖然她父親過世了,江容一點不同情她,去海上撈生活,都是心甘情願的,米小寶自己傷心,不能說就可以對其他人的生活造成影響。
死的人已經死了,可以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
江容有時一個人待著時就會絕望的想,應該六月底就同陳鴻明一起走的,不要呆在這廣府,隨便去哪裡都好,什麼鬼月什麼忌諱,都是針對別人的啊,為什麼自己要遵守這種呢。
可是再怎麼後悔,也回不到六月底了,現在是康熙四十七年的七月,令江容度日如年的時間。
管源忠自然是將這一切全記下來了,準備格爾斌的指示一過來,只要批示能放人,他就立刻透點風聲給這小兩口,讓這兩人走得越遠越好,早好是遠到天邊去,也算是那六萬兩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