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力,都被朵花講述的故事吸引住了。
祝童聽了一會兒,不禁莞爾。
朵花原來是在為鳳凰基金募捐,她講述的並不是故事,而是一個真實的事件。
“後來呢?你們為她做了什麼?”歐陽凡問。他有點偏重於書呆子性情,很容易被這類故事打動。
朵花揮舞著拳頭說:“小紅夏如今正在成都的一所學校裡,所有的費用都由我們鳳凰基金支付。張律師正在替她打官司,要求剝奪她父母的撫養權。打完撫養權官司,張律師還會代表小紅夏控告她的父母人身傷害,進而要求民事賠償。我們已經給她做了司法鑑定,結果是,右耳神經受損導致永久性失聰,七級傷殘。”
“畜生!真是兩個畜生!”陳老氣得渾身發抖,拍著座椅的扶手說;“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父母,應該提起刑事訴訟,把他們關起來。”
“說得容易,真要那麼可太難了。現行法律對婦女兒童權益的保護有很多漏洞,真要執行起來,還會面臨傳統方面的壓力,畢竟,他們曾經是小紅夏的父母啊。陳老,歐陽姐正在發起倡議,要求修改現行法律中有關兒童被虐待的刑罰部分。您老如果覺得有必要的話,替我們做顧問吧?”朵花順杆就爬,一下子把陳老套住了。
可是,陳老到底是久經沙場的老革命了,如何會被這樣的小花招難住?他從抬頭看看身邊的助手,說:“給鳳凰基金捐兩萬塊錢,另外,你給小孫打個電話,讓他過問一下這件事。”接著,又對朵花說;“我不管你們要扣除多少費用,這兩萬塊錢裡,必須有一萬五以上用在小紅夏身上。給她賣幾套衣服,一些別的孩子有的東西,電腦啊、mp345啊、滑輪滑板什麼的,她也應該有。至於呼籲修改法律,那是另外一件事。總之,今後小紅夏的學習、生活費用,我老陳負責贊助了。”
“陳老了,您真是老滑頭啊。兩萬能買這麼多東西?您知道現在的孩子們都玩什麼……算了,您剛才說小紅夏的費用您包了?好,再拿五萬來?”朵花故作生氣地伸出手。
“為什麼還要五萬?”陳老愕然道。
“贊助費啊,您老以為,小紅夏上學不要花錢啊?別忘了,官司還在審理階段,她的戶口還在家裡,那兩個畜生還是她的法定監護人。給她找一家像樣點的學校,出五萬贊助費已經是人家看我們可憐,照顧的半價了。我們正在程度籌建一所……”
“好了,不就是五萬嗎?給她們十萬。”陳老當機立斷,不等朵花把話題展開就做出了決定。他知道,聽朵花說下去,就不是五萬十萬的事了,五百萬也許都打不住。
“林叔叔,小孫是誰?他在成都說話管用嗎?我們正好有點困難,您打電話的時候能不能替我們提一下?”朵花又纏上陳老的助手了。
陳老的助手可不敢擅自做主,只是微笑著看向陳老。
“朵花,別纏著陳老了,他年紀大了,不能太操勞。”祝童適時出面,制止朵花繼續糾纏陳老。以祝童對陳老的瞭解,他能讓助手打這個電話已經很難得了。人情有價,面子有厚薄,用一次就淺一分。接下來的事,只能看那個“小孫”怎麼考慮了。
“可是?”朵花卻不懂這些,還要堅持。
祝童按住她的肩膀道:“你怎麼不在首長的地盤上多修幾所女童學校?”
“有些事,爸爸也不好多說啊。”
“就是啊,推己及人,想把鳳凰基金做好,你應該多和歐陽學學。雖然很難,卻是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正確的道路;一代人不行兩代,兩代人不行三代,總有達成理想的一天。總想走捷徑,不是長久之計。”
“明白了,謝謝大哥。”朵花不是當初那個毛丫頭,這些道理對她來說早就明白了。她更明白,祝童這些話不是對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