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的圓床,他們曾經在那張床上盡情翻滾糾纏,經歷過十數個激情的不眠之夜。
“博尼先生,請叫我夫人。”斯內爾夫人推開身後的房門;“您想進來坐坐嗎?”
“當然。”博尼抑制住自己的衝動,隨著斯內爾夫人走進房間。
寬大柔軟舒適的圓床不見了,房間裡絲毫沒有香閨裡必不可少的脂粉味兒,正中是一張寬大的紅橡木書案,上面整齊地擺放著明顯來自中國的書寫用具。那些毛筆、墨塊之類的東西,博尼只在祝童的書房裡見到過。
難道,他的安吉拉也和父親一樣,被這些來自東方的古老文化迷惑了。博尼有點明白了,父親身邊隨時都有一位來自中國的僧人,斯內爾夫人這半年來與祝童的母親走的很近,她,一定被那位夫人幾乎無可抵禦的魅力征服了。
“請坐,博尼先生。”斯內爾夫人走到房間一角坐下,那裡有一張茶几,還有兩隻硬木靠椅。
“您知道祝先生為什麼如此狼狽的離開嗎?”斯內爾夫人等博尼坐下,問道。
“據說,有一個前輩出事了,需要他回去看看。”
“可是,他預定的機票是後天。”斯內爾夫人給博尼倒了杯白水,自己也端著同樣一杯喝了一口;“今天清晨,斯內爾先生來電話,說祝先生可能惹上麻煩了。剛才我又接到他的電話,斯內爾先生希望您明天上午十點之前能趕到紐約。羅伯特先生的律師向紐約地方法院提起起訴,他認為祝先生在沒有合法行醫資格的情況下收受他一百萬美金的診費是非法的,羅伯特先生還要求法院追回他被祝先生勒索去的那件價值一千五百萬美金的瓷器。法院最遲明天上午就會對祝先生髮出限制離境命令,所以,他今天不得不走。那件瓷器現在紐約曼哈頓的金庫裡,斯內爾先生希望您明天上午十點之前將那件瓷器取出來,送到上海去,還有那個箱子裡的東西。”
那個箱子現在博尼的飛機裡。
祝童知道他不可能帶著它經過海關的安檢,託運也不可能,所以委託給博尼,請他在方便的時候把它送到上海。斯內爾家族的私人飛機,可以攜帶很多東西而不必在乎海關的限制。
博尼冷靜了,他的慾火雖然沒有完全消失,可也知道斯內爾夫人不會再接納他,甚至也不完全屬於他的父親邁克。斯內爾。他開始冷靜地思考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羅伯特先生是斯內爾家族的朋友,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們在信貸方面都有著廣泛的合作。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北京,斯內爾先生才會把他介紹給祝童,祝童也確實治好了羅伯特的肝癌。
羅伯特來的時候已經是肝癌晚期,癌細胞已經擴散到淋巴組織,在西醫看來,已經不可救藥了。可他只在十月莊園住了三週的時間就完全恢復了。羅伯特二月初回到紐約,還特意到他過去的醫院裡做了全面檢查,各項指標都表明,他身上的癌細胞確實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祝童確實受了羅伯特一百萬美金,可這只是入門費,每個來找祝童看病的人都支付了同樣的一筆錢;在博尼和斯內爾先生周圍,包括雷曼參議員身邊,不知有多少人拿著更大金額的支票想要得到這樣的資格呢,羅伯特沒什麼可抱怨的。
博尼和斯內爾夫人都知道祝童並不缺錢,也沒有靠替人看病掙錢的意思,他在距離十月莊園五公里的度假莊院裡隱居的半年裡只出去過一次。那是聖誕節的時候,去拉斯維加斯博物館參觀一個世界國代兵器巡迴展。
在那裡,祝童看上了三件東西,三件都是有相當歷史的古劍。其中兩件來自歐洲,一件來自中國。為了從原主人那裡收購它們,祝童花費了五百萬美金。
從那以後,博尼和斯內爾夫人也開始有意無意地告訴有資格成為祝先生病人的朋友們,祝先生不缺錢,他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