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訊息?虞清歡眉頭微微蹙起,按下心中的疑慮,問道:“你哪裡聽來的?” 珍璃郡主笑道:“這事在京中貴女圈子裡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要說個日期的話,大概是半個月前。” 虞清歡又問:“你知道白小姐是什麼時候從邊塞回來的麼?” 珍璃郡主想了想,道:“回來不過四五日,最近一直在休整,我那些閨中好友遞上拜貼都沒能約上。” 虞清歡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珍璃郡主幾乎要叫出來:“皇舅母,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難道你不怕舅舅被她搶走麼?” 虞清歡反問:“你覺得我這個舅媽這麼沒用麼?” 珍璃郡主囁囁嚅嚅地道:“坦白講,私底下針對你和白小姐誰輸誰贏的事情,設了一場賭局,大家都押白小姐贏,你的賠率是一賠一百。” “等等,”虞清歡示意珍璃郡主稍等,然後轉過身向長孫燾伸出手,“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 長孫燾有些不解,但還是把腰間的玉佩,袖底的荷包,手上的扳指,全都交到虞清歡手中,除了脖子上掛著的那枚玉佩。 虞清歡把東西“啪”地放到珍璃郡主手裡,豪氣沖天地道:“贏了對半分,輸了算我的,全買我贏。” 珍璃郡主有些為難地道:“皇舅母,其實不用那麼較真。” “你去不去?”虞清歡兇巴巴地道,“要是不去的話,現在立刻馬上把自己團成球,從我身邊滾開。” 珍璃郡主似乎嚇了一跳,拍著胸脯道:“都說淇王妃不好惹,一點都沒錯,兇巴巴的,小心把我舅舅嚇跑了。” 說完,珍璃郡主衝著虞清歡吐了吐舌頭,倒是沒有把東西還回去,一蹦一跳地走開了。 長公主不著痕跡地看了虞清歡一眼,問珍璃郡主,道:“你去找淇王妃做什麼?” 珍璃郡主笑道:“我喜歡這個舅母,想和她一起玩。” 長公主嘆了口氣,眉宇間染上憂色:“適可而止。” 珍璃郡主堅定地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舅母名聲雖然不好,但卻是個難得的光明磊落之人,母親,女兒是真的很喜歡她。” “罷了。”長公主終於屈服,最後道,“別給他們添麻煩。” 珍璃郡主欣喜地點點頭。 這邊,虞清歡掃視了殿內一圈,人還沒有到齊,整個擷芳殿顯得有些空曠,不見白漪初的身影,她低頭玩起了自己的手指頭。 白漪初雲英未嫁,更沒定下未婚夫婿,可京城卻悄悄流傳她看上長孫燾的事情,而且連淇王府的下人都在傳。 流言這麼猛烈,背後應當有人在推動,可白家沒有任何反應,白家真的是在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還是說白家根本就是幕後推手,這就很難說了。 如果是前者,幕後推手的目的是什麼?如果後者,事情相對而言就比較簡單,白家那麼寵愛白漪初,不忍違背愛女的意願做出這種事,也情有可原。 但要是真有白家在後面推動,那白家的行為,也真夠噁心的,拿著一個未婚女子的名節去做賭,難道對和長孫燾的婚事,就這麼勢在必得麼?也不怕名節毀了事不成,丟臉丟到祖宗十八代的墳墓裡去。 虞清歡垂首把玩著手指頭,把所有的思緒,都用細細密密的長睫掩住。 不一會兒,皇帝和太后攜后妃駕臨,太子和皇子公主們跟在身後。 虞清歡大概數了數,除了三個正經的主子外,還有一些高位的皇妃,以及他們所生的皇子公主有來,其餘的大概是不重要,所以連參加這所謂家宴的資格都沒有。 行禮,問安,一道程式走下來,用了約莫一刻鐘。 皇帝舉起酒盞,和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英武男人交談,話裡話外稱讚他居功至偉,是大秦不可或缺的棟樑。 原來,那就是定北侯,從他的眉宇間,可以看出他年輕時俊逸非凡的影子,從他孔武有力的身材,不難想象得到經年前的氣宇軒昂的英姿。 定北侯謝過嘉佑帝,如此君臣之間的客套話便算是說完了。 太后微笑著啟齒:“定北侯,一直聽聞令愛的豔名,至今哀家還從未見過,哀家聽說,你今日帶她進宮了,怎麼沒有看到她呢?” 定北侯拱手:“回太后話,小女在邊塞呆了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