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肅然的陳啟泰,大手一揮,算是與他們見禮,而後沉聲道:“皇宮內亂,叛軍劫持了王上,尚指揮使也在路上遇襲,重傷不治,本將奉命接管衛城兵將。”
三名副指揮使面面相覷,不知所措,這訊息來得太過蹊蹺突兀,但陳啟泰貴為中山國兵馬大元帥,除了尚仁德,沒人敢質疑他話的真實性,除非你不要腦袋了。
陳啟泰根本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拿出調兵金牌,喝道:“本將軍要調兵去救王上,你們立刻集結所以兵力,戰鼓三通,遲者斬不赦。”
言罷,轉身離開,不給三人絲毫反對的機會。
議事廳中,三個副指揮使臉爸色陰晴不定,腦中亂作一團,不知當如何抉擇。
黃皓翔心思細膩,慮及事有疑點,小聲提議道:“沒有聖旨和監軍就調動大軍可是死罪?”
虎背熊腰的趙國芮粗聲粗氣的大聲反對:“大將軍下了軍令,違反軍令也是要掉腦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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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一副柔弱模樣的李揚冷笑一聲,出言附和:“情況不明,但軍令如山,現在我們可是調軍勤王,若是延誤時機,結果不用我多說了吧!”
眼見無法說服其餘兩名副指揮使,黃皓翔臉上閃過憤怒神色,冷哼一聲,猛一跺腳,轉身離開議事廳,他自己的部隊也有五千之眾,別人他不管,自己的人可不要給人當了槍使。
議事廳門外,倏然響起一聲暴喝:“站住!”
陳銳領著三十多名勁裝大漢,攔住了黃皓翔的去路。
雙腳不丁不八,身體微傾的陳銳盯著黃皓翔,冷笑道:“王上有難,黃副指揮使為何不去調兵勤王?”
黃皓翔不屑的掃了陳銳身後的兵衛一眼,冷訕道:“陳將軍就帶這麼一點人就想到衛城撒野,恐怕有些不自量力吧?”
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這裡是衛城的中心,別說打鬥,在數萬衛城軍士包圍之下,就算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陳銳的人給淹沒了,而且就算議事大廳裡自己的親衛人數也遠遠超過陳銳帶來的人。
陳銳好整以暇的看著黃皓翔,微微一笑,忽然臉色陡沉,暴喝—聲,有若晴空霹靂,雷霆震怒:“大將軍奉王命調兵,違抗軍令者殺無赦。”
這一聲蘊滿真氣的吼聲,極具震撼效果,黃皓翔和他的親衛都被震得顫慄不穩。
“你竟敢假傳聖旨!”
回過神的黃皓翔又驚又怒,大聲命令道:“我現在就進宮面見王上,誰敢攔我?”
話音剛落,驚變驟起。
站在他身前的陳銳向前抬腿邁步,瞬間跨過五步之遙,握刀,抽離,光現,斬落,一氣呵成。
普普通通的一刀,沒有絲毫章法花式,動作仿似行雲流水,迅如流光。
更可怕的是這驚鴻一刀來得毫無預兆,無聲無息,沒見陳銳如何作勢,一瞬間寒鋒閃耀的雪亮刀刃已經劈到黃皓翔頸項間,彷彿就是從虛無空間中砍來。
黃皓翔也非庸手,面對如此迅猛可怕驚天殺招,身子本能的作出反應,向左微傾,下意識舉手欲擋。
螳臂擋車,結果可想而知,黃皓翔左手被齊腕斬斷,長刀去勢不止,重重砍在他脖頸之上。
黃皓翔鼓動生命中最後一點餘力,想要驚動衛城駐軍,但他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喉嚨倏然一涼,陳銳閃電般將長刀一轉一拉,頸間驚現一條血線,殷紅的血珠止不住的往外冒。
整個襲殺過程快捷而有效,陳銳抽回長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在黃皓翔的衣服上將刀身血跡拭乾,收刀回鞘。
黃皓翔的親衛連刀都還沒有拔出,自己的boss就被人掛了,他們不是死士,沒有玉石俱焚,與敵皆亡的信念和勇氣,當陳銳鋒利如刀的眼神自他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