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話音剛落,只聽背後一陣&ldo;嘁哩喀喳噼裡啪啦&rdo;的響起,聽的人毛骨悚然。
在士兵們萬分震驚的目光中,圓桌上的碗一個接一個的碎了,湯湯水水各色粉末,一塌糊塗的融在一起,渾濁的液體順著碎裂的碗蜿蜒流出又被一大灘濃稠的液體擋住,好好的一百零八味藥全都了了帳。
艷麗的液體卻比不上士兵們臉色多姿多彩。
這傢伙說的居然是真的。
顧煜負手而立,衣擺在風中翻揚,臉上帶著神秘莫測的淡淡笑容,他屈二指從廢墟中挑出唯一一個安然無恙的小瓷碗捏在手裡:&ldo;這個便就是那缺的一味藥了。&rdo;
士兵:&ldo;!!&rdo;
顧煜道:&ldo;道理很簡單,別的碗都盡數碎了,而這碗卻安然無恙,它質地顯然與旁的不同,經得住你這獅吼功,用這般獨一無二的碗乘藥,這一百零八味藥中有許多顏色與味道都相近,難以區分,想來也是你們為了自己防止混淆,單獨做了區分。&rdo;
顧煜說的煞有其事,都把士兵說愣了。
顧煜完全是看見一個不小心未被震碎的碗,扯出這些煞有其事的歪道理,純屬臨場發揮的瞎說。
這時,二樓有人大吼:&ldo;自作聰明!你個癟三,毀了我上百碗藥,豈有此理!&rdo;
二樓繼續怒吼:&ldo;給我攔住他!丫的,攔住就揍!&rdo;
顧煜退後三步,飛身竄了出去。
後面跟了一串士兵。
顧煜跑起來的時候,風都抓不住,何況這些棒槌。
顧煜一邊跑一邊想:&ldo;這裡的人不過如此,怎麼就能做到讓每一個來此地的門派都不能全身而退。&rdo;
顧煜躍上屋脊,一黑鬍子男人從偏處躍來攔在他面前。
&ldo;這位遠客,在下有禮了。&rdo;對面男人拱手說道。
這是一個約莫五十歲的男人,下巴上留著黑色的長須,生著一道連眉,看起來有幾分厲相,眼睛炯炯有神,不過身材很是瘦小乾癟,穿一件黑色短褂,灰色長褲,腰間墜著一把短刀,正恭敬的向顧煜施禮。
顧煜回禮:&ldo;您是?&rdo;
男人身子雖小,聲音卻很洪亮,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肺裡震出來的:&ldo;老夫阜昭掌門皮時厚。&rdo;
顧煜:&ldo;原來是掌門,在下甜心門門徒。&rdo;
皮時厚:&ldo;抱歉,什麼門?&rdo;
顧煜覺得自己堂堂七尺男兒說出這麼羞澀的名字實在是恥辱,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微笑的轉移話題:&ldo;在下毀了貴少主的藥,實在抱歉。&rdo;
皮時厚神色裡無絲毫怒意,反而露出讚許與欣賞之色:&ldo;無妨,方才的事我全都看到了,是少主不懂事,你小小年紀就有此功力,很是難得,老夫萬分欣賞你,老夫攔住你的去路並非要興師問罪,只是想請公子到我處飲一杯茶。&rdo;
顧煜笑道:&ldo;今日貴城有些限制,我門門主路過貴地,有心結識,卻入不得城,又不願意毀了貴城的規矩偷入,只好派在下無禮先行,找到門主,好放我門主入城。&rdo;
這事不說還好,一說,皮時厚那黃橘子皮樣的老臉有點掛不住的尷尬:&ldo;我門少主實在頑劣,實在抱歉,我這就吩咐守衛,將貴門主放進來,公子先移步府上飲一杯茶。&rdo;
第18章 &ldo;少主&rdo;的節操
顧煜笑道:&ldo;多謝皮門主。&rdo;
顧煜被皮時厚帶到了府上,殷勤招待。
皮時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