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雲望著樓上紮堆的美姬,感嘆道:&ldo;這裡其實倒是也是個好地方,你在別的地方見過這樣的美景麼。&rdo;
貓兒搖頭,望了幾眼覺得實在熬不住,垂下頭來問長雲:&ldo;咱們要呆到什麼時候。&rdo;
長雲:&ldo;臘月初八。&rdo;
貓兒道:&ldo;長雲,你有沒有發現皮掌門好像總是有求於咱們卻又不開口,磨磨唧唧的,三腳踹不出個屁,我每次看見他那張屙屎屙不出來一樣的臉就渾身的不舒服。&rdo;
長雲斜眼看了他一眼:&ldo;貓兒,你可幾點口德吧。&rdo;
貓兒看著一處小聲道:&ldo;門主,你看那是誰?&rdo;
長雲順著貓兒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不遠處停著一輛華貴的馬車,幾個華服公子從馬車上下來,最後的就是少主付辛門。
看樣子,少主已經從陰影中走出來了,再一次意氣風發,揚眉吐氣,眾星拱月的走向香月樓。
長雲:&ldo;貓兒,給我□□,我要和付辛門單獨見面。&rdo;
貓兒:&ldo;好。&rdo;
香月樓內芍藥舞春風,金箔開銀屏,穿紗鑲翠的女姬環佩叮咚,端著珍饈宴品的侍女穿梭在富貴之間,上了二樓就是碎珠包裹的廂房,少主坐在廂房裡,腿上坐一個美姬,笑語盈盈之間,少主有幾分不合時宜的煩鬱,手指頭不安的敲著女姬的珠釵,將那珠釵都快從一頭戳到另一頭去了。
美人不滿的手指捏住少主的下巴:&ldo;少主,你在想什麼呢,在煩心公務麼。&rdo;
少主笑道:&ldo;胡說,本少主哪裡來的公務。&rdo;
美人嬌笑著將一杯琥珀色的酒湊到少主的唇邊:&ldo;少主!那你在煩心什麼。&rdo;
少主仰頭飲了一杯:&ldo;沒什麼,是我想多了。&rdo;他的眼睛四處瞄了瞄,瞄到一個帶著面紗的美人孤零零的坐著,她的脊樑挺的很直,戴著面紗看不出有多絕色,可是那孤傲的氣質如蘭花般幽幽的發出清淡的香氣。
少主看著那美人疑惑的問懷中人:&ldo;她是誰,我為何從來沒有見過。&rdo;
美人那繡著金蘭墜尾的三色繡拂過付辛門的下巴,眼睛裡帶著幾分調皮:&ldo;奴家叫妙妙,少主怎麼三心二意。&rdo;
少主將她粗魯的推開:&ldo;你可起開吧。&rdo;
妙妙跺腳:&ldo;少主!人家不理你了。&rdo;
付辛門回頭吼道:&ldo;我還不理你了呢,庸脂俗粉。&rdo;
少主喜新厭舊,擺出一個風度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款款走到那美人面前,騷氣的坐下笑道:&ldo;姑娘,良宵美景,為何在此枯坐啊。&rdo;
美人泠泠雪寂的目光掃了他一眼,轉頭離開。
付辛門看著美人離去的背影,只覺得步步生蓮,出迥絕塵,裙擺上藕色的雙蝶如追逐著旋舞在她身邊,竟然有幾分不染凡塵的高貴。
高貴?這樣的詞會和她們這些女子聯絡在一起麼,她們一雙玉臂萬人枕,在慾海浮沉,為何她就偏偏出淤泥而不染般的煢煢孑立。
付辛門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看她轉過花廳,穿過繡廊推開同她一般寂寞的偏僻繡門,月色照進來,落在地上,映出她苗條的身影在顫動的壁燈上微微晃動。
她站在了那裡。
付辛門也站在了那裡。
美人看了一眼付辛門,低頭走了進去,門沒有關。
付辛門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ldo;姑娘,我怎麼從未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在下阜昭城城主付辛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