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與背叛。
良久,他半坐在床頭,將肖宋的上半身扶起,攬入自己懷中,為她解去胸前的衣釦。很簡單的動作,做起來卻格外艱難,他只覺得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加速,幾乎要從自己的胸膛裡跳出來。手停在胸前的衣釦之時,在不經意間碰到了那處柔軟,他立即便想起了夢中的旖旎風光,身子劇烈地抖了一抖,肖宋的外衫便被他整個撕扯了開來,裡頭還有一件雪白的裡衣,很薄,隱隱可以看到更裡頭的風光。
夢裡的肖宋也似有所感,皺著一張臉唔了一聲,臉朝下,柔軟的嘴唇碰在了他的胸膛上。
蕭秋有一瞬間的呆滯。
被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如今全身無力,衣衫不整地橫陳在自己面前,即便是柳下惠,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慾望是愛情的衍生品。
只因心裡有愛,才會想要用肉體的結合來獲得滿足感。但即便沒有愛,慾望仍然能夠獨立於一切,單獨存在。
畢竟蕭夏這殼子是極美好的,便是他不愛她,看到她這副模樣指不定也會動心,何況在蕭秋心中,她一直是與眾不同的存在。
蕭秋很平靜地褪去她的裡衣,除去她的外裙……指尖微微的顫抖洩露了他此時的內心——他並非一絲感覺都無。
他今天已然失控過一次,這種全然瘋狂的感覺他不想再嘗試第二次。既然決定靜觀其變,現在肯定不能對她做什麼,打草驚蛇是大忌,為了一時痛快而讓情況脫離掌控,這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後果——不是沒有輕鬆解脫的辦法,他只需要按著師傅的吩咐,將那叫作小豆芽的丫鬟喚來伺候,他便可以輕鬆許多。可是,要那個丫頭來做他現在做的這事,怎麼想,心裡便是怎麼不痛快。
師傅這般嬌媚的樣子只能他來看!
……
肖宋渾然不知自己不知不覺之中已被脫成了這副銷魂的樣子,並且造成她如此不端莊的罪魁禍首還是她一直忌憚無比的物件。意外的是,蕭秋並未對她做什麼,只是將毛巾扔進臉盆之中,潤溼擰乾,為肖宋擦身。
烏魚子算不得毒藥,食用者只是會發熱無力,意識昏沉。
脫去這一身衣衫,再用這熱水擦身,一夜過後,藥性便會散了,對身體也不會有什麼損害之處。這也就是他最終選擇放過蘇姽嫿的原因——會用這一劑藥,她應當真的沒有害人之心,至少沒敢在此地加害於她……且還是在為他著想?
雖然他必不會領情。
取出貼身放著的白色瓷瓶,他拔開塞子,挑出一些乳白色的膏體,抹在她脖頸處的瘀痕上,輕輕地揉開。這是化瘀的上好傷藥,很快滲進了面板中,而原來深色的瘀處也淺了下來。
……
肖宋醒來之時,人還在藥室之中,天已經暗了。
她的腦袋有點鈍,一時間竟然不知今夕是何年?呆呆躺了半晌,花了好些時間才想起事情的始末,心裡猛然一驚。她昏倒前……昏倒前是跟蕭秋那隻狼在一起的!
肖宋一陣哆嗦。
此時地熱散去,空氣中倒是帶了幾分清涼,她身上蓋著一襲薄薄的衾被,掩在被下的手四處一摸,衣服還妥帖地穿在她的身上,身子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唯獨脖頸上有點發疼,她伸手摸了摸,感覺並沒有大礙,肖宋這才鬆了一口氣,頭一歪,看到房間角落裡仰面靠坐著睡得昏天暗地的小豆芽。
雖說看到小豆芽的那一瞬間有徹底放鬆下來的感覺,但是……
小豆芽,你敢睡得再沒形象一點麼?!
嗷嗷嗷嗷,竟然還流口水!口水都流到脖子裡了!衣襟都溼了!溼了!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太噁心了有木有!
肖宋扯了扯嘴角,有點想笑,“嘶”,當即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嘴巴怎麼這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