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繡見乾隆眉頭深鎖,好像有心事一樣,像以往一樣,奉上一杯自己親手泡的茶(這些年景繡無聊,學了茶藝,如今泡的一手好茶,很得乾隆的喜愛),靜靜的陪著乾隆坐著。
乾隆連喝了三杯茶之後終於開口,“其實,朕很清楚,皇額娘和你的情況不一樣,這次,她並沒有病,只是她心裡惱了朕,所以故意說自己不舒服,不肯去南巡。所以,朕今天親自去好言相請,可是皇額娘提到了永琪,這些年,那孩子沒少給朕上摺子,剛開始的時候,朕不願意看,後來……”
景繡手中的茶盞微微抖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掩飾了過去,放下手中的茶,垂下眼瞼,該死的鈕鈷祿氏,她就會添亂,一日不找點麻煩,她心裡就不好受,本以為這些年她老實了,沒想到……她想做什麼,努力扶持五阿哥上位,可笑!就憑那個沒腦子的,會是永璂的對手嗎?她該不會以為,五阿哥還是當年那個深得聖心的五阿哥吧?
或者,這就是原著的強大,主角效應?畢竟南巡的時候,他是在的。
“老人家想孫子也是難免的,畢竟她老人家一直都很疼愛永琪。之前皇上教訓,警告臣妾不得干政,臣妾一直不敢多嘴。如今皇上說起,臣妾便說幾句臣妾的愚見,永琪他畢竟還年輕,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雖然犯下了大錯,但也跟他一生順風順水,沒有受過挫折有關,皇上也別一棒子打死了,怎麼也得給個改過的機會不是?怎麼著也是您的血脈啊!”
乾隆看向景繡,她的目光是那樣的真誠,而乾隆也不願意去想景繡說這話究竟有幾分真心,因為他本來就只是需要一個臺階,需要一些說話有分量的人。而且,願意說這話的人本就不多,還大都打著自己的小九九,皇后能說對自己完全不利的話已經很難得了。
“你倒是好心!”
乾隆說這話絲毫沒有諷刺的意思,但是一向小心的景繡可不那麼想,她微微一笑,“臣妾只是想著,永璂也大了,年少輕狂的,又不在宮裡,萬一他也為愛痴狂一把,皇上也能饒他一回!”
“他敢?!”乾隆的聲音不禁抬高了幾個度,雙眸中射出憤怒的光芒,“要是他好的不學,學這個,朕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景繡的笑容僵在臉上,有那麼一瞬間,她都忘記掩藏自己的情緒,原來五阿哥亂/倫都沒事,永璂連喜歡一個人的資格都沒有,若是喜歡了,就要被打斷腿,他還真是區別對待!
景繡是極聰明的,既然已經露出了破綻,索性也就不再隱瞞了,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快,“皇上那麼生氣做什麼?臣妾就那麼一說!”
乾隆看到景繡明顯的擺臉色給他看,無奈的搖了搖頭,“朕相信,永璂是個有分寸的孩子,他不會犯那樣的錯誤!”
景繡也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本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活躍一下氣氛,卻不想弄成現在這樣,於是主動轉移話題,“永璂他身在軍營,軍規森嚴,以他守規矩的性子,斷然不會做錯事的,這臣妾倒是放心,只是永琪那邊,皇上是個什麼打算?”
乾隆嘆了一口氣,又是好一陣子的沉默,“朕想著皇額娘年紀也大了,不如多順著他老人家一點。”
景繡已經猜到是這樣的結局了,微笑道:“這是這麼個道理!”
嘴裡這麼說,但是誰又知道她心裡的苦澀呢?若是永璂不得聖心,她再得寵又有什麼意義?就算是闖過了南巡這一劫,將來也一樣不會有好下場。
第二天,乾隆放出了養蜂夾道里圈禁的五阿哥。
乾隆不僅放出了永琪,更在南巡前不久命他一起南巡,順帶上的,還有福爾康和晴兒夫妻。對此,景繡付之一笑,到底一切還是要來。
“素問,你先我們一步離開京城,去這裡找富察皓祥,讓他仔細查查杭州有沒有一個叫夏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