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彌託佛,你們還是在這裡養好病再走吧。”主持出門走了。
和尚說:“你們就在這裡休息把,開飯時有人給你們送飯。來人隨我取藥。”這和尚給鄭軍珍脈之後,叫琪霏取來藥按時服用。琪霏扶鄭軍到床上,自己也躺在另一張床上睡覺了。
第二天鄭軍還在昏睡中,琪霏見到和尚就問:“空了是什麼?為什麼看到空了就空了?”
和尚笑著說:“空了是和尚,你看到了那個人,不就是那個人嗎。”這和尚說完就走了。
琪霏想起主持說的:“他還在是空了,空了正是兵,即是兵變空了——”琪霏終於明白了主持說的話,他是說鄭敬文這個人還在,不過他已經當和尚了,法號叫空了。那麼,空了和尚在那裡?她出門找到一個和尚問:“師傅,空了師傅在那裡?”那人說:“空了不在這裡,他現在是老母廟的人了。”琪霏又問:“他為什麼到那裡當和尚?”那人說:“他原來是個精神病人,來到我們這裡主持給他治好了病,他堅決不回家,一定要在這裡出家當和尚,我們主持就把他送到老母廟去了。”琪霏問:“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那人說:“他姓鄭叫什麼兵來的,大家都叫他小兵。”琪霏又問:“是哪個老母廟啊?在什麼地方?”那人說:“三道山嶺的老母廟,在這裡下山走過四道山嶺就看到了。”
琪霏照顧鄭軍吃完早飯,叫他在床上休息,她找到了接他們來的和尚說:“我外出辦事,今天可能回不來,請你幫助照顧鄭軍,對他不要講我到那裡去了,謝謝。”琪霏輕裝下山,下午四時左右她就到達老母廟這個地方,進了廟門見到和尚就問:“空了師傅在這裡嗎?”和尚問:“找他有事嗎?”琪霏說:“有事,我是他家裡的人,到這裡來看他。”和尚領她到接待室,請她坐下喝水,出門找空了和尚。
琪霏見空了和尚進來,喜出望外,此人一米八的大個兒,模樣也像尋人啟事上的照片,在她心目中這就是鄭敬文了。空了不知道是什麼人找他,所以很快就來了,進門一看是位年輕而秀氣的小夥子,對他很友好,十分可親可敬,他沒有開口只是等對方問話。
琪霏想他真有點像他哥哥,端莊、大方、樸實、誠懇,可又有些不像,比他哥哥更精明更有朝氣,雖然他穿的是和尚服還是很洋氣。兩人對看了一會,還是琪霏先說:“你坐下吧。”空了坐下問道:“你是找我的嗎?”琪霏說:“是呀,你不是小兵嗎。”空了說:“我怎麼不認識你。”琪霏笑著說:“你當然不認識我啦,我是你沒過門的嫂子。”空了問:“你怎麼是我嫂子泥?”琪霏也覺得自己說走嘴了,不好改口了,只好說:“為了找你方便,我是女辦男裝。”空了說:“你是男是女咱不說,我沒有哥哥那裡還有什麼嫂嫂。”琪霏說:“你做了和尚了,空了,是不是?你不認我可以,不能不認你哥哥吧?他為了找你,班都不上了,揹著藥包,走街串巷的找你,吃盡了苦頭,他的眼睛基本上看不見東西了,現在還病在望海寺,你有這麼好的哥哥,是你的造化,你為什麼不認他,你真沒良心,空了,空了,不能什麼都空了,連自己的親哥哥都不認了吧?”
空了無緣無故的冒出個嫂子來,又連怨帶訓的捱了一頓批評,真是又氣又火,可是仔細的想想,對他們是即同情,又崇敬,他們是好人,是可以信賴的人。為了搞清真實情況他耐心的問:“你找的人叫什麼名字?有沒有什麼材料讓我看看。”琪霏給他一張尋人啟事,空了看了之後說:“像我可不是我。我不叫鄭敬文。”琪霏問“那麼你叫什麼名字?你家在那裡?家裡還有什麼人?你有沒有哥哥?”空了想,能不能回答她提出的這一連串的問題,按理說應該回答,可是對自己來說是不能回答的,於是他說:“啊彌拖佛,空了就是空了,施主知道空了就是了。”
琪霏生氣的說:“空了,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