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想了想,話音一轉說道:“只是這件事早鬧開來了,索額圖索大人,侍衛頭兒多隆多大人,都已見過皇上,回稟了刺客的供狀。你知道啦,這等造反的大事,誰有天大的膽子,敢按下來?”
“幫你在皇上面前剖白幾句,也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穩妥起見,我還想了一個妙計,雖不是十拿九穩,卻多半可以洗脫你父子的罪名,只不過太費事罷了。”
錢能通神,吳應熊一直深信這一句話,如今也在李長歌上面應驗了,不然對方為何在收了錢之後,不僅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還幫忙出謀劃策,助他們父子洗脫罪名,不就是‘錢’的作用嘛。
吳應熊打定主意,以後身上要多放些銀票,說不定到關鍵時刻就能救命。
“全仗公公搭救,請公公教我。”吳應熊作勢就要跪下,姿態放的很低。
李長歌擺擺手,“請起來說話。”
吳應熊也不是真心想跪,聞言立即起來,等待李長歌的後文。
為了讓戲更逼真些,不讓吳應熊事後起疑,李長歌須得給他出個主意,將這造反的罪推到其他人頭上。
李長歌鄭重道:“這些刺客當真不是你派去的?”
吳應熊肅色,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真誠,“決計不是!卑職怎能做出這等十惡不赦、奸臣賊子的事情!”
“好,我交了你這個朋友,就信了你這次。倘若刺客真是你派去的,日後查出來,那可坑死我了,我非得陪著你一起給滿門抄斬不可。”
李長歌心裡樂不可支,臉上分毫不露,說到後面神色狠厲地盯著他,讓一旁的吳應熊感覺渾身一寒,好似被一頭猛獸凝視,慫慫的討笑保證。
“公公萬安,放一百個心,絕無此事。”
看著吳應熊那副狗熊樣子,李長歌就覺得痛快,可惜這裡沒有手機錄不了像,不然他非得錄下來帶給小郡主瞧瞧,讓她也開心開心。
李長歌正色道:“那麼依你看,這些反賊是誰派去的?”
吳應熊沉吟片刻,思慮再三沒有貿然說出懷疑物件,只是給了個模糊的答案,“微臣父子仇家甚多,一時之間,實在難以確定。”
看著吳應熊不上道,李長歌有些恨鐵不成鋼,出言提點一二,“你要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剖白,總得找個仇家出來認頭,皇上才能信啊。”
恍然大悟的吳應熊奸笑一聲,連聲附和,“是,是,是極!家嚴為大清打天下,剿滅的叛逆著實不少,這些叛黨餘孽都是十分痛恨家嚴,好比李闖的餘逆,前明唐王、桂王餘黨、雲南沐家,他們心中懷恨,什麼作亂犯上的事都做得出來。”
聽到這些勢力都是耳熟能詳的,其中一兩個還和自己有關係,沐王府是自己老婆家的,他們就是幕後主使,不能說,前明唐王是天地會效忠的物件,可不是他李長歌效忠之人。
不過,沐王府已經暴露在康熙眼前,也是不好糊弄啊。
幾番考慮下,李長歌心中有了選擇,有一個不太成熟的計劃或可一試,旋即說道:“什麼李闖餘孽啊,雲南沐家的餘黨、桂王、唐王這些餘黨,他們的武功路數是怎麼樣的?”
“你教我幾招,我去演給皇上看,就說是我昨晚親眼看到了,刺客便是使的這些招數,貨真價實,決計錯不了。”
吳應熊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知道李長歌幫他們洗去冤屈的辦法後,心中大喜,拍了一波馬屁,“公公才智過人,此計甚妙,有公公相助真是卑職的幸事。”
“不過卑職於武功一道,所懂有限,要不問一問手下之中,可有了解之人?”
李長歌毫不在意,點點頭,對他來說誰教都沒差。
這時,一直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吭聲的楊溢之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