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韻兒臉好了之後,到處尋機會想見皇帝,上頭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仔細算算日子,她入宮也有差不多兩年了,勾引皇帝一事,卻總不見大進展。
衛韻兒有時候都懷疑,皇帝是不是當她是一條傻魚,時不時吊著她兩下,然後又冷落好長時間。
與她接頭的宮人來催促的次數也多了,衛韻兒都聽煩了。
“面具女子沒殺死,現在還有個徐還瑤處處防著,我還能插翅去見皇帝不成。”
宮人冷漠:“那是你的事兒,我只負責捎信兒。”
不止衛韻兒,徐還瑤也在四處找機會見皇帝,偽裝成皇帝的影五,人已經麻了。
平時練功殺人都沒這麼累過,陛下到底去哪兒了,能不能不要老是跑出去。
有時候,她真的好想直接殺了徐還瑤,太煩人,難道這就是陛下偷跑出去的原因?
皇帝這邊,還喝著茶,跟陸清悅悠哉地感慨。
“時間過得真快,入冬了,這一年也快要過去了。”
陸清悅看向窗外:“是啊,是過得很快。”
她收回目光:“陛下,手給我。”
燕聿從善如流伸出自己的手,一個精緻的香囊送到了他的掌中。
燕聿詫異之餘又是欣喜:“做好了?”
她喝了一口熱茶暖身:“陛下常常來看著,我哪能偷懶呀?可不得抓緊時間,縫製出來給陛下。”
她有些不忍直視那香囊:“不過,我的針法有些粗糙,陛下別嫌棄才是。”
燕聿細細摩挲著香囊上的刺繡:“我倒覺得你一點兒不輸宮裡的繡娘。”
“陛下是在哄我?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這些三腳貓繡功,怎麼能與她們相比?”
燕聿的笑聲,像是清泉一般在屋裡流開,他珍重地捏著香囊。
“悅兒替我係上如何?”
陸清悅起身走到他的身邊:“我夠不到腰封,陛下要站起來才行。”
燕聿把人拉到膝蓋上,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封上。
“如何夠不到,這不就是夠到了。”
陸清悅勾起他的腰封:“我這些日子重了些,要是把陛下坐壞了,可不能怪罪於我。”
“哦?”
燕聿丈量了一下她的腰身,又揉了揉她的肚子。
“哪裡重了?”
她將香囊繫好後,立馬從他的腿上起來了。
“陛下別不信,再多坐一會兒,陛下腿就酸了。”
燕聿挑眉:“悅兒這是瞧不起我?”
說著,他站起來,在陸清悅還未坐下時,單手把她抱了起來。
身子一下子離了地,陸清悅慌亂地抱住他的脖子和肩膀。
燕聿掂了掂她:“你這點重量還想把我坐壞?再來兩三個你都不成問題。”
她掙扎了一下:“好吧,我說錯話了,陛下快放我下去!”
此時,紅棉和綠玉正好進來,看到自家夫人被皇帝抱得高高的。
兩人小小的眼睛裡,填滿了大大的疑惑。
陸清悅羞恥地把臉埋到了燕聿的肩上:“陛下,快放我下去。”
燕聿臉皮比較厚,若無其事地把她放下,語氣平靜地對著綠玉和紅棉道。
“你們家夫人太輕了,以後叮囑她多吃些。”
兩人恍然大悟般道:“是。”
陸清悅撫了撫自己熱乎乎的臉:“你們下去吧。”
兩人:“是。”
燕聿伸手撫過腰間的香囊,姿態隨意地靠著她坐下。
“陛下…”
軟榻鋪了厚厚的絨褥子,中間放著個矮茶桌,她一個人已經佔了一邊軟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