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笑得越發大聲:“多行不義必自斃,少將軍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做的?”
段衡真想當場掐死青兒,被看守的官兵阻止了。
他連忙回到少將軍府,傳了府中常用的大夫。
從大夫的嘴裡,段衡得知自己真的不中用了,頓時宛如晴天霹靂,跌坐在椅子上。
“可有藥能治?”
大夫連連搖頭:“少將軍保重身體,老夫告退。”
段衡面色陰冷:“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你小心自己的項上人頭。”
大夫身體一哆嗦:“是。”
他鐵青著臉,脖子上因怒火從而青筋暴起,如果不是青兒,還能是誰?
惜花和憐月還沒有孩兒傍身,她們不可能做那種事情。
難道是知意怨恨他?不對,他很瞭解,知意不是那種人。
她要的少將軍夫人之位,他也給了。
而且知意是醫者,她斷不會做出害人這種違背本心的事兒。
那就只有林梔一人了,霄兒出生帶病根,她自己身子也不好。
也正因這樣,他才聽了孃的話,去了惜花和憐月那兒。
若是惜花憐月有了孩子,無疑對林梔和霄兒的威脅很大。
段衡剎那間氣紅了眼,這個賤人!
虧他那麼愛護她,還那麼疼愛霄兒,她竟然為了自己的利益,給他下藥!
他胸腔積滿了怒火,怒火中燒地往林梔院子去。
林梔正在哄段霄睡覺,見到人來了,她站起來相迎。
“衡哥哥怎麼來了?”
回應她的卻是一個重重的巴掌。
她嘴邊見了血,鬢髮凌亂地倒在地上,滿眼難以置信。
“衡哥哥?”
柳兒大叫一聲,慌張去扶林梔,而段霄也被這一聲給吵醒了,正哇哇大哭著。
段衡聽得心頭火更盛,他一把甩開柳兒,揪住林梔的衣襟。
“說!是不是你給我下的藥!”
林梔流著眼淚:“衡哥哥在說什麼?下什麼藥啊?我怎麼一點兒也聽不懂?”
她一副純良的模樣,使段衡產生了一點兒猶豫:“真的不是你?”
柳兒很有眼色地跑去哄段霄,少了孩子的吵鬧聲,段衡也能稍微沉下一點兒氣。
林梔很是茫然地苦澀道:“衡哥哥到底因何事懷疑我?”
段衡盯著她:“霄兒病弱,你難道不怕再有別的孩子來,搶了他的位置?”
“說不怕是假的,可衡哥哥真的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段衡手勁松了松,林梔再接再厲道。
“小時候,我常常揹著爹孃,偷偷給你們送吃的,要是衡哥哥真覺得我是那樣的人,那你儘管動手吧。”
她仰著自己破了嘴角和紅腫的臉頰,段衡恢復了些許理智。
“是我信了別人的讒言,一時衝動,誤會了你。”
段衡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是青兒誣陷你,我這才…”
林梔握住他的手:“只有衡哥哥願意相信我就夠了。”
段衡看向抱著段霄的柳兒:“去傳大夫來,看看霄兒有沒有被嚇壞。”
段衡回頭看著林梔:“也讓大夫瞧瞧你的臉。”
林梔:“嗯。”
段衡才從林梔院子裡出來,就遇到了王氏。
“衡兒,怎麼了,聽下人說,你在梔兒屋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可是事情不順利?”
段衡心裡憋著一口氣,但這事兒他哪裡能說得出口。
“沒什麼,我再去一趟大理寺。”
青兒知道段衡還會來找她,在牢中靜靜等著他。
陰暗的牢中,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