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古琴是他的本命法器。”蘇酌想了想,“那道則很強。”
小劍:“你能克他豈不是更強?”
蘇酌隨口道:“這麼說多不好意思,功勞還是給刀碑吧,畢竟是它的刀意。”
小劍:“……”
碑靈:“!”
古琴消失以後,蘇酌的速度更快,雷敬修不再分心操控本命法器,棍法的聲勢比以前更駭人。
圍觀的修士驚歎不已,看好兩人的修士旗鼓相當。
雷敬修的神色卻愈發凝重。
他沒表現太明顯,實際上收起古琴已經是他落入弱勢的開始。
蘇酌那一刀真正的攻擊物件是空中的古琴,他的琴隨他心意而動,想要擊中唯有讓他無暇顧及,甚至沒有收起古琴的可能。
他萬萬沒想到此時居然被對方一招做到了,轉念間的權衡下他不能收琴,因為沒有了琴音的幫助代表他在那一招間就會敗退,拖延了瞬息也沒有改變結局。
周旋良久,雷敬修忍不住咬著牙道:“你怎麼還在變強?”
蘇酌實事求是:“你也變強了。”
雷敬修險些破防:“那能一樣嗎?”
他是在被迫揭露更多底牌,對方卻一直在用相似的招式應對他,似乎在他的攻擊下不斷進境頓悟。
眾人可能沒有發現,但他的體驗很明顯。
如果不是心知肚明在賽場上,他都以為自己在給別人喂招了。
這場面還真有點像。
只不過平時的裁判是長老,看熱鬧的觀眾則是同門。
此時場下的議論聲也看出了什麼,有聲音喃喃道,“這刀意……”
“這刀意我似乎見過?”
“道友,你也看過平北城郊的刀碑……”
“這刀意怎麼會出現在寧北手上,難道她是那位尊者的後人?”
“我倒是聽說過,那刀碑被平安王世子帶走了。”
“那世子竟然能帶走刀碑?不是說千年來沒人能做到嗎?”
“道友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平安王世子帶走刀碑前,刀意已經開始消散了!”
“他的隨從說刀意被一個女孩帶走了,沒有人尋覓到那女孩的蹤跡,現在看來帶走刀意的就是寧北!”
“寧北的刀意如此強悍,這要如何應付?”
眾人議論紛紛之時,暗處有些人的眼中掠過深思,低調地離開了。
許多人都有見證歷史的感覺。
被視為可遇不可求機緣的刀碑,最後得主竟然是個女孩。
就算是天才,這年紀也太小了。
場上的雷敬修隱約聽見傳言,心知大勢已去。
女孩手中的長刀又在蓄勢,他終於下定決心,沉聲吼道:“我認輸!”
蘇酌遺憾收招。
“承讓。”
雷敬修放棄並不在蘇酌的意料外。
這一場若是贏了可以進入前十八名,輸了也要靠比試決出後面的排名,保留實力是理智的選擇。
從眾人的視線中消失以後,蘇酌沒有立刻回客棧。
發現她在往賽場的方向張望,宮河問道:“看什麼呢?”
蘇酌仔細盯著人群:“不知道是不是人多的原因,有些別的東西混了進去,不是靈力的氣息。”
上一場對決她的神魄幾乎竭盡全力,應戰結束以後依舊比平時敏銳,眾人的竊竊私語在她耳中分外清晰,些許異常的氣息更是像白紙上的墨點一樣,一旦察覺就分外鮮明,形跡卻消失得極快。
宮河隨意道:“這種大事有別族探子湊熱鬧也不奇怪,要不要回去看看?”
蘇酌:“看看吧……老七和老八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