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心到他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正在吐血的蘇酌:“……”
她很懷疑二師兄當初燒了山頭,蹲在山頂念回春訣,就是用這樣的姿勢。
熟練又省力,還接地氣。
蘇酌想著想著又開始走神,越看風景越喜歡,忍不住道:“攬月峰,風景真不錯。”
閻巍然道:“那是,三師兄精心為你挑的。”
倪傳雲笑道:“雖然小九第九位入門,不過洞府精妙當屬第一。”
蘇酌聽得有些不好意思:“啊?”
閻巍然不屑:“我們也不常在洞府待,修煉去聚靈峰,歷練則直接出了宗門,動輒一年半載,三年五載,小姑娘才愛這些漂亮。”
蘇酌看不慣他口是心非,揭穿道:“你不愛,你別看!”
少年瞪大眼:“我就看。”
蘇酌冷笑:“幼,稚。”
閻巍然:“呵。”
蘇酌:“呵。”
沒“呵”兩下,蘇酌忽然發現自己好多了,血也不流了,她一下子支稜坐起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幾顆丹藥飛到她嘴邊。
入口即化,帶著清香的靈流涓涓匯入四肢百骸,幾乎一瞬間隱痛便平息下來。
蘇酌頓時想流淚,她剛才為什麼要受這個苦啊!
早知道吃藥好這麼快,她扒拉著二師兄的衣袖撒潑都要吃藥好嗎?
“比師父預想的都要堅持的久,小師妹。”
倪傳雲的笑中有些許欣慰,難得有這麼省心的小孩,之前每個都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傢伙,如果被迫受苦,更是會鬼哭狼嚎到宗門大陣都要塌了。
閻巍然想了想道:“小九我服你了,真能忍。”
蘇酌只能含淚收下讚譽:“別羨慕姐,姐可是鋼鐵戰狼。”
閻巍然:“鋼鐵戰狼?”
這妖獸的名字倒是聽著挺酷的。
很能打的樣子。
倪傳雲探了探蘇酌的靈脈,道:“小九的靈息已穩,不過傷勢未能好透,醫書上的說法是休息半年……”
蘇酌正想說半年有點長了。
沒有必要。
二師兄繼續沉吟道:“既然不在新秀大比上動用靈脈,那麼通常而言修養一個月也可。”
“訓練兩個月夠嗎?”蘇酌有點慌。
新秀大比三個月後就要開始了。
她可不敢躺平一個月啊!
倪傳雲:“嗯?小九你休息三天便可,距離新秀大比還有三個月,時間充足。”
蘇酌:“……”
二師兄你早說啊。
半年的病假變成三天,所有第九域弟子都是按照鋼鐵戰狼的標準培養的吧。
閻巍然:“哇,三天。”
蘇酌簡直要以為他在嘲諷,不過他明顯是羨慕,盯著二師兄看,巴不得對方也給他批個假。
倪傳雲抬起眉梢:“老七你高興什麼?明日你繼續去主峰練早課,師父他老人家親自督促。”
閻巍然像火燒屁股似的一下跳了起來:“啊?為什麼是師父?!”
蘇酌嘎嘎笑了起來。
倪傳雲微笑,優越感堪稱淋漓盡致地體現出來:“我要到藏經閣挑選技法,準備教導小師妹,不用去。”
不僅僅是閻巍然害怕被師傅親自指導。
其實他也怕。
所以他太懂了。
知道說什麼樣的話讓老七更絕望。
閻巍然快跪下了,悲痛欲絕道:“二師兄啊……”
“你不能拋下我一個人。”
哭得彷彿出殯。
節目效果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