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譽舟嘆氣:“財大氣粗,肯定不止一個陣等著我們。”
埋伏的人:“……”
見已經被發現,隱匿的氣息紛紛冒了出來,修為有高有低。
蘇酌低聲道:“好多融魂境啊。”
閻巍然大大咧咧:“不多啊,才兩個。”
“可我們都沒到融魂境。”
閻巍然沉默片刻:“可以讓六師兄打。”
宮河的聲音很平:“你現在知道叫六師兄了?”
“嘿嘿。”牧譽舟趁亂退後半步,“靠你了六師兄。”
蘇酌站在原地,因為對方正盯著她。
那中年人仍是一副客氣的面孔:“寧北姑娘,殿下邀你去做客。”
一說到殿下,還是會擺出這樣陣勢的殿下,蘇酌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在這平北城中她認識的“殿下”是不少,不算善意交集的只有平安王世子一個。
她明知故問:“哪個殿下?”
“平安王世子殿下。”
蘇酌好奇道:“我不去,你們打算動手?”
中年人笑了,似乎覺得這問題天真:“我們自然是不願動手的,這並非待客之道。”
蘇酌嘖了聲,“圍追堵截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中年人眯了眯眼:“姑娘此前已經逃過一回了,不帶多些人來恐怕沒辦法與你們說上話。”
“事到如今,我就開門見山了,那刀碑是能者居之,不過是否能拿在手裡便由不得你決定了。”
“此時我們不動手,以後也會有勢力合謀取你手中的刀意,不如直接與我們合作,交出刀碑中尊者留下的秘籍,那報酬必定不會讓你失望。”
蘇酌:“有秘籍?我怎麼不知道。”
中年人噎了噎,眼神陰冷了些許:“有沒有秘籍要隨我們回去才知道,姑娘是外地人士大概有所不知,王爺當年征戰殺過多少修士,許多仙門都要奉他為座上賓。如若得罪了世子,便是得罪了王爺,你的師門也保不了你。”
蘇酌第一次聽師門保不了自己這樣的話,頗有些新奇,三位師兄都是司空見慣無所謂的神情,彷彿早已經習慣了這個設定。
中年人見蘇酌回過頭,大概是要與同行的師兄商議,心底有些許輕蔑,即便是天才又如何?在真正的權勢與實力下還是要低頭。
蘇酌隨手拽了個師兄,正巧宮河在她身邊。
她說:“師兄上,打他。”
宮河意外地挑起眉。
蘇酌認真道:“我們打剩下的。”
這個人她完全打不過。
中年人失笑:“蚍蜉撼樹,有意義嗎?”
宮河倒不覺得叫他打人這行為有什麼不對,只是沒想到師妹也學會了……算是識時務吧。
他沉默片刻,對著中年人道:“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