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都散了,只剩下那名青年跟隨在江煌身邊:
“大哥當真是膽略過人,竟然敢孤身一人去往劫天界陣前談判,想是對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江煌眉頭擰著,略顯糾結:“倪傳雲是未拒絕。”
青年低聲道:“這人當真驕狂,也不怕我等拿下尚族,下一步就用他們開刀……唇亡齒寒,他們真會放心讓我們獨大?”
江煌淡淡道:“不能以常理揣度他們行事,能交好便莫要起衝突,只是不能不提防。”
青年眯了眯眼,聲音愈發低狠:“無論有何依仗,終究是勢單力薄,待到我們包圍那一片……”
江煌御空的疾速驟然停下,青年有意識落後他半步,猝不及防停得狼狽。
“勢單力薄?便派遣你去試試如何?”江煌說著,陰沉的目光盯著他,青年的眼神頓時變得小心,也無法直接說不行,只試探道:“大哥?”
江煌低斥道:“你手下的修士命如草芥,但也有苟活之心。散沙一般的蟲蟻咬不死得道的龍虎,除非能令修為高強的護法前來……那便壞了規矩。我等只能看著他們如何囂張行事,儘量不與其為敵。”
青年仍是不甘:“我們只能什麼都不做,看他們逍遙自在?”
江煌眼中閃過沉色,喃喃道:“秦以律狠辣傲慢,倪傳雲縝密難纏,虞鴻羽陰險狡詐……若是分開擊破,或有可能,然而他們偏偏一致向外,我們便奈何他們不得。”
“此番他們竟然帶了幾個年幼的同輩,這或許是突破點,不過到底師出同門,也是不可小覷。”
青年沉思半晌,點點頭:“大哥說得對,我知曉了。”
……
倪傳雲與江煌交涉完以後,直接回陣去凝鍊臺中找大師兄。
蘇酌遠遠看了眼凝練臺的方向,有點好奇。
陣外之人離去,五師兄只隨意提了一下江族與尚族的關係,又說回了空間道則的問題。
蘇酌聽著聽著就把江族修士前來拉攏的事情忘到了腦後。
反正不重要。
改良秘術以後才能去更遠的地方玩。
說得差不多,蘇酌回修煉室冥想又過了一天,她滿心都是秘術相關的問題,無數可能性在她的神識中不斷推衍。
第三日午時,她方才心念一動,走出修煉室,忽然發現自家地盤變大了許多。
陣法變大,但顯然是三師兄修改的,蘇酌從陣法借力看熱鬧還是十分順利,只見陣法中的領地擴大了兩倍,遠處多了許多不認識的修士,人影穿梭,一片忙碌。
蘇酌的腳步頓在原地。
要不是她現在能輕易把那些人噶了,她簡直要以為自家領地被別人入侵了。
修煉室的位置靠近凝練臺,蘇酌走過去,見四師兄正在凝練臺高處揹著手觀望。
“師妹閉關出來了?”李斷川望向她,微挑眉笑道,神色比起平時多了些意氣風發的意味,和煉器時的沉穩完全不同。
“倒也不是閉關,這幾日略微思考了一下……這麼快打完了?”蘇酌也走上高臺。
“昨日打下了尚族。”李斷川簡單道,“我們缺人手,控制不了太多天池,二師兄便把尚族剩下的修士留下來用了。”
“二師兄不是說要把地方給江族嗎。”蘇酌記得二師兄本來沒有圈地的打算,想省事拿現成的玄金。
“價錢沒談攏。”李斷川嘆息,差點談攏了就沒好玩的了。
“怪不得。”蘇酌搖頭,“二師兄最不喜歡吃虧。”
此處的位置適合遠眺,蘇酌也看了一會兒,發現還挺有打下江山的感覺。
雖然不是她打的。
但是……
“我怎麼感覺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