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回去老家的,肯定是找了個陌生的地方躲起來療傷,不讓她擔心。
越想越是心痛,她捂著嘴,抽噎起來。
女人之間的事情可真是麻煩啊!冷清寒已經把眉頭擰成川字了,男人最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的,哭起來沒完沒了實在讓人擔憂,他扯了紙巾塞在她的手裡。
“我說,要哭就放開了哭,你這樣忍著我看著都難受。”
他的話剛說完,旁邊的女人就扯開嗓子哭起來,那哭聲震天,讓旁邊路過的車都投過來怪異的目光,搞得他好像拐賣未婚婦女似的。
一向英勇神武的冷大警官徹底被當成壞人了。
在一路鄙視的目光中回到小區。
一念在半路上就哭累了,一雙眼睛腫成核桃,眼白上都是血絲。
扶著車門下車,磕碰到腿上的傷口,倒吸冷氣。
冷清寒無奈地搖頭,跳下車去扶她,“我真是服了你們這些女人了,光是哭都能哭半個小時,而且聲音還那麼大,我這個人民警察都被當成人販子了。”男人很是幽怨。
咂咂嘴,一念嫌棄地瞥了男人一眼,“是你讓我放開了哭的。”
男人滿頭黑線,看著她嚴肅的表情,徹底語塞。
不要試圖和每個月七天流血不止的生物講道理,那是找死。
老式的小區沒有電梯,之前還覺得無所謂的小傷口,此時每走一步都扯得生疼,再加上腳踝又被扭到,一念幾乎是單腳在走路,冷清寒扶著她,也是一步化作五步來走,憋屈得不行。
“真是麻煩!”嘟嚷了一句,他向前快走了幾步,背對著她蹲下身去。“上來。”
命令式的口吻讓她蹙了蹙眉,想到了另一個長相相似的男人,眸光轉沉。
“今天真的很謝謝你這個人民警察,我自己可以走上去的,你不用管我。”
“讓你上來你就讓來!”冷清寒也被她的固執勁兒給折服了,拔高音量吼了一句,見她還是站在原地沒動靜,折身回去,彎腰就是將她打橫抱起。“拿你這樣的女人沒辦法,比警局裡的女漢子還難伺候!”
“冷清寒,你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輕飄飄的,這女人怎麼這麼輕,冷大警官顰眉,幾乎是健步如飛。
男人爬了幾層的樓梯,懷裡的女人就嚷嚷了多久,一直到家門口,冷清寒瞪著懷裡臉都憋紅的女人,佯怒地訓斥到:“安一念,你這把嗓子,不去當歌手真是可惜了,肺活量這麼好是怎麼練的!”
一念拿眼橫他,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天生的’。
她沒有家裡的鑰匙,這個時候許伊伊一般在家,正準備敲門,門卻從裡面被開啟了,開門的不是許伊伊,而是柏崇。
柏崇穿著一襲淺灰色的休閒裝,看到站在門口的兩個人,目光滯了滯。
“你、你怎麼提前回國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一念又驚又喜,激動地要從冷清寒的懷裡跳下去,冷清寒尷尬地鬆開雙臂,差點就把人摔著。
幸好柏崇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纖纖小腰,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站穩。
“你的腿怎麼了?”他關切地問。
“沒、沒什麼,就是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腳,崴到腳,還掛了彩,碰到了大刑警,好心送了我一程。”
看著急切切辯解的小女人,柏崇溫和地笑,寵溺地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完全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你呀,既不認路又不看路,簡直不讓人放心,所以我就提前回來了,反正那邊的事情也完成得差不多了,